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心头，他咬紧牙关，將涌到喉头的血腥味硬生生咽了下去。

“废物！”秋寻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提剑便迎上了那团再度凝聚的黑色雾气。

剑光如雪，在昏暗的天地间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凛冽的剑气將周围的碎石震成齏粉。

那黑雾中的人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带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与秋寻月缠斗在一起。

萧牧挣扎著起身，盘腿而坐，试图调动体內紊乱的灵力，可秋寻月先前那一击，几乎封死了他所有的经脉，此刻他就像个被抽乾了水的破布娃娃，虚弱无力。

他看著秋寻月与那黑影的战斗，心中焦灼万分，他知道，秋寻月此刻的状態並不好，先前为了压制他体內的魔气，她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如今又强撑著与敌人交战，情况岌岌可危。

黑影的速度极快，动作诡譎，像一条毒蛇般缠绕著秋寻月，不时发出令人作呕的嘶嘶声。

秋寻月则面色冷峻，剑招凌厉，每一击都带著摧枯拉朽的气势。

“该死！”萧牧低声咒骂，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师父独自战斗，却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身形暴涨，化作一团巨大的黑雾，將秋寻月笼罩其中。

“师父！”萧牧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他拼命地想要衝过去，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黑雾翻滚，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咆哮，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將破茧而出。

突然，一道耀眼的剑光从黑雾中迸射而出，將黑雾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秋寻月的身影从裂缝中飞出，脸色苍白，嘴角掛著一丝血跡，但她手中的长剑却依旧闪烁著寒芒。

黑雾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迅速收缩，重新凝聚成人形，它死死地盯著秋寻月，眼中闪烁著怨毒的光芒。

“你……该死！”黑影的声音嘶哑而尖锐，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鬼哭狼嚎。

秋寻月冷冷地看著它，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你以为你还能贏吗？”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嘲笑：“你已经油尽灯枯了！”

秋寻月没有理会它的挑衅，只是目光冰冷地注视著它，手中的长剑闪烁著越来越耀眼的光芒。

突然，她动了。

她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道残影，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黑影猝不及防，被剑光笼罩，发出一声声悽厉的惨叫。

萧牧看著这一幕，心中既震撼又担忧。他知道，秋寻月这是在拼命，她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用最后的力气与敌人决一死战。

黑影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秋寻月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在一声悽厉的惨叫声中，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天地间。

秋寻月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萧牧见状，连忙挣扎著爬了过去，扶住了她。

“师父！”萧牧焦急地喊道：“您怎么样？”

秋寻月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脸色苍白如纸。

萧牧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