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寻月和萧牧对视一眼,皆是一惊,魔宗,是天剑宗的死敌,他们怎么会突然来访?
“来者何人?”秋寻月问道。
“弟子不知。”那弟子回答:“来人蒙面,只说是魔宗使者。”
秋寻月眉头微蹙,心中隱隱感到一丝不安。
“带我去见他。”
……
山脚下,一个黑衣蒙面人静静地站立著,浑身散发著阴冷的气息。
秋寻月和萧牧来到山下,与那蒙面人相对而立。
“你是什么人?”秋寻月冷声问道。
“在下魔宗使者。”蒙面人声音沙哑,听不出男女。
“你来天剑宗有何贵干?”
“奉宗主之命,前来送一份礼物。”蒙面人说著,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秋寻月。
秋寻月接过锦盒,却没有打开,而是冷冷地盯著蒙面人:“什么礼物?”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蒙面人语气神秘。
秋寻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锦盒。
锦盒之中,静静地躺著一颗血淋淋的心臟。
秋寻月瞳孔骤缩,心臟猛地一跳。这颗心臟,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她弟弟的心臟!
秋寻月的手微微一颤,但很快她冷静了下来,重新盖上了锦盒。
她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好一份厚礼。回去告诉你们魔宗的宗主,我秋寻月会亲自登门『道谢』!”
蒙面人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不惊不惧,甚至隱约透著些许讥讽:“秋女帝果然当得起『狠』字,希望到时候,您还能笑得如此从容。”
“放肆!”萧牧一声低喝,长剑出鞘,寒光森冷,已然对准了蒙面人的咽喉。
蒙面人的头微微一偏,像是在嘲弄般地看著萧牧:“小子,杀气不错。不过,想要杀我,还差得远呢。”
秋寻月抬手遏制了萧牧的动作,淡淡道:“牧儿,退下。他不过是只送信的狗,不值一剑。”
蒙面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却也不敢多言,他拱了拱手,道了声告辞,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浓雾中。
“师父,他如此囂张,实在可恨,弟子愿率先追杀!”萧牧手中剑气旋绕,已然按捺不住怒意。
“不可。”秋寻月摆了摆手,声音低冷,却透著难以抗拒的威严:“此人区区一个跑腿的並不可怕,真正的问题是,魔宗为何敢如此张狂?”
萧牧顿时沉默了。他看著师父淡雅如霜的侧脸,虽然她表面平静无波,但他却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怒火与杀意正如汹涌暗潮一般积蓄著。
他知道,自己的关心多一句都是无用,师父此时需要的是冷静的决策,而非徒弟的莽撞。
秋寻月將锦盒交给身边的弟子,冷声吩咐:“將这东西封好,不许让任何人靠近。”
“是,师尊!”弟子急忙双手接过,心中却震惊无比,他们何尝见过,这位素来冷漠且果断的师尊露出过如此肃杀的表情?
秋寻月负手而立,抬头看著远处的天际,山间寒风掀起她的长裙,猎猎飞扬,似一柄出鞘的长剑。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目光锐利锋利如刀:“牧儿,隨我去藏剑阁。”
萧牧顿时一愣:“师父,藏剑阁?不是…。”
“问得太多。”秋寻月冷声打断,语气中不容置疑。
萧牧虽困惑,却不再多问。他乖乖跟在师父身后,心中却隱隱感觉一丝不安,藏剑阁是天剑宗禁地,只有歷代掌门才能进入,据说里面藏著无数天剑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