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的竹帘哗啦作响,几名虎背熊腰的僕从劈开竹帘走进。
隨后將竹帘擎过头顶,两名袒露雪肩的女子,摆动腰肢,迈著碎步进入。
脖颈间金链隨步伐起伏跃出沟壑,转瞬又没入胸前鹅黄薄纱。
紧跟著,秦锐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靴跟重重磕过门槛:“掌柜的,二楼雅间的位置,快给本少清出来!”
话音落下,双臂张开,两名黄裙女子立时垂眸含笑,將娇躯贴进其胸怀。
秦锐左拥右抱,抵近柜檯,將台上筷筒拿起,又重重砸下,眉梢斜挑睨向掌柜,目光玩味:“聋了?”
震得掌柜圆润身躯轻颤,手指下意识紧攥帐册:“秦少放心,二楼的雅间一直给您留著,没让別人进过!”
“算你识相。”秦锐满意点头,搂著美人转身,朝二楼走去。
过程里,怀中黄裙美人不慎碰翻了客官桌上的酒瓶,娇躯一颤。
秦锐却大笑著掐了把美人腰肢:“別怕,这酒记本少帐上便是!”
木楼梯被鹿皮靴踏得咚咚作响。
上了二楼,秦锐伸长脖子,正要歪头去亲美人的香腮,动作却忽地一僵。
只见不远处,一黑衣青年,正用布擦拭著手中剑鞘。
秦锐腿上的伤,明明早已被医家弟子治好,此刻却忽地开始隱隱作痛。
耳边同时响起今日父亲下朝后的暴喝:“再敢去招惹那李通明,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莫要再进这个家门!”
被训斥的秦锐,心情愈发烦闷,这才再度光顾醉仙楼。
“这不是……李大人嘛。”秦锐乾笑两声,鬆开怀中女子,走上前去。
身后扈从,气势汹汹,齐刷刷地围上前,却被他回头一声“蠢货”呵斥退开。
李通明抬头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
被忽视的秦锐面上却也不恼,只是猛地拽过方才推开的美人,手掌粗暴地揉捏著女子裸露的香肩:“醉仙楼的酒乃是京城一绝……”
他扫过李通明面前满桌的菜餚:“不如我请李大人喝一杯?”
身后僕从登时端著酒壶上前,便欲给李通明的酒杯斟酒
“不必费心。”李通明抬手,手中剑鞘轻挑,將僕从手中的酒壶推开。
“既如此,那便不打扰李大人的雅兴了!”秦锐一双眸子忽明忽暗。
隨即揽住美人纤腰,向不远处的雅间走去。
方一入內,秦锐便头也不回地打了个手势。
一名拥有三境武道修为的络腮汉子走上前,豹眼环须,精光內敛。
自从上次带的扈从被李通明轻鬆解决,秦锐便痛定思痛,长了记性,去哪都带上这位打手。
此人原本是京中白虎卫的千户,奈何俸禄满足自身修炼已是极限,家中七房美妾开支又大,只好舍了军中前程,自请卸甲,谋求其他差事。
正巧,秦锐的舅父也是白虎卫千户,与其乃是同僚,得知外甥被人重创,便將其举荐到秦家担任供奉。
秦家家大业大,养活个武道三境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