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见二弟误会,李通明开口解释,却被打断。
“大兄不必再言,往日是二弟私心作祟,將大兄困锁学院。”李行川眼底浮现出锐光。
青年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大兄既能为我和小妹敛锋十载,我日后亦可为大兄拱卫左右!”
李通明隱隱猜到什么,將二弟扶起:“二弟,你要做什么?”
“再过两月便是秋闈。”李行川起身时,腰间玉佩晃荡。
他目露坚定,“我要入朝为官!”
正午烈阳將兄弟二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
恰如当年父亲临终前交叠的手掌。
二弟厌恶朝堂爭斗已久……李通明望著二弟眉宇间与故去父亲有七分相似的坚毅。
驀然惊觉,自身才是被照顾的那个。
“二弟,先隨大兄回家……”李通明攥著二弟手腕朝京城走去,今日须將此事彻底说清。
他心知二弟受老师谢观澜影响,不喜朝堂尔虞我诈,只愿做个教书先生。
万不能因他,叫二弟进了朝堂。
“大兄,我意已决!”
此话一出,李通明脚下一顿。
他心知,此事將再无转折。
他劝不了二弟。
正如二弟劝不了他。
遥想当初,父亲重病臥床,临终前三日將他兄妹三人叫到床前:“待为父走后,你兄妹三人日后定要守望相助、相互扶持,听到了吗?”
李行川与李扶鸞紧攥著被角,眼眶通红,哭的不成样子:“听到了。”
唯李通明不喜那氛围:“父亲,二弟和小妹说他们听到了……”
未曾想,那日所言正中今日眉心。
一语成讖。
彻底应验。
目送二弟上山,李通明背过身去,仰头看天。
光线扭曲,天空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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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明独自一人回到杏巷的宅院。
將院中打扫乾净,他从屋中搬出躺椅,將饮渊卸下,放在石桌上。
隨即躺到躺椅上晒了晒太阳。
在军营住了大半月,猛地一人,还有点不太习惯。
肚子突然咕了一声。
李通明坐起身,摸了摸腹部,面露苦笑。
自从服下那长生髓,体魄日夜得到淬链,气血与日俱增。
饭量亦是变得惊人,且饿得极快。
以前大多早晚两餐,偶尔一餐。
现在得改三餐,夜间还得加个夜宵。
顿顿还需要有肉。
体质和根骨受长生髓洗礼,得到蜕变,不似凡体……我现在已然成了走兵家路径的天才。
而寻常食物含天地精华太少,其实就是热量太低,不够消耗,供给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