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还没成神,他先混上了墨家巨子之位。
扭过头,他看向之前出过错的两名兵家弟子。
好像是叫高安和郭卫来著,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
这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雄起,与先前表现判若鸿沟。
李通明脸上的失望之情愈发加重,不禁一阵摇头嘆息。
亏他还对这两人寄予厚望,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眾人与李通明反应截然相反,难掩激动。
以两名四境的配置,斩杀四环地业瘴,这般实力不必多说。
之后的几天里,队伍磨合愈发融洽。
先后数次围杀四环地业瘴。
李通明神魂不断得到突破。
……
转瞬,一旬时间过去。
这一日,暮色。
由於地业瘴分身已全被清剿,且並无新的分身出现,故而诛邪台眾人终於可以归营休整。
一处营帐內,烛火通明。
李通明和二弟李行川,以及云渺、縐离等七人,正围著一张矮桌,玩著三国杀。
“现下地业瘴不再分出新的分身,想来是已经陷入十分虚弱的境地。”
“不错,等孟公將所有被污染的土地全部净化,那地业瘴没了藏身之地,不过是待宰羔羊。”
“……”
眾人閒敲竹牌笑谈间,同时关注著手中新摸到的牌。
轮到晏寧的回合,她抽到一张“顺手牵羊”,眼前不禁一亮。
这时,营帐挑帘走进一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裴让。
如今被污染的村民只剩下不到一半,他的压力骤减,每日只需腾出半日时间便可维持文域运转。
进帐后,裴让捋须轻笑道:“倒是让老夫撞到你们偷閒。”
“裴公!”眾人忙起身作揖,手中竹牌哗啦啦落在矮几上。
“咦,这是何物?”裴让目光被矮几上的竹牌吸引。
他走上前,俯身拾起其中一张竹牌,指尖抚过“乐不思蜀”四字。
这位老人眉间微微拧起,目光扫过牌面下方批註小字——后主刘禪溺宴忘归,蜀中旧臣皆涕……
这是何典故,为何老夫不曾见过?
一旁,云渺见裴让陷入沉思,將几块竹简摊开道:“裴公,这是李大哥的巧思,叫什么三国杀,颇有意趣。”
晏寧也为裴让介绍起玩法和规则:“主公牌需集文臣武將,锦囊妙计可扭转乾坤……”
葱白手指点到一张牌面上:“裴公且看,比如这张过河拆桥……”
其实相较於竹牌和玩法,眾人其实更好奇此桌牌背后的故事。
不过李通明拿出时,只是匆匆一讲,眾人也就听个大概。
李行川这时忽地抬头,手中《中舆纪略》哗啦作响:“大兄,我遍查典籍,从未见哪朝有过三分天下之说。”
李通明墨色衣袖扫过竹牌,將其收回乾坤尺:“都说了,是得於梦中。”
“妙哉妙哉!”裴让感嘆出声,“竟將纵横术融於小小竹牌方寸之间……”
“通明吶,你原本该是个读书种子,何故修了墨家机关术?!”
讲到此,帐中陷入沉默。
二弟李行川起身,朝裴让拱手道:“裴师,家父早年便想让大兄入书院求学,不想浪费他生而知之的命格。奈何我大兄不喜读书,这才作罢。”
生而知之?!
空气骤然凝固,眾人心下一惊。
竟与儒家初代圣人拥有同一命格!
此命格若是出现在天理书院,那还了得。
须知歷代此命格皆是当世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