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轻鬆接住廝杀,將禪杖舞得跟擀麵杖般轻鬆,乌延胡里改交手才知对手深浅,不到三个回合就力怯不敌。
这廝拍马转身想跑,却被鲁智深提前预判。
禪杖如千斤砸门落下,结实打到乌延胡里改的后腰上,脊椎骨瞬间被震碎,臟腑也同时破裂。
人一坠地,淤血从嘴里带著沫子流出,乌延胡里改死不瞑目。
主將撒离喝为了稳住孙安不逃,竟然亲自上阵与之廝杀,却不知孙安得杨长赐予力量属性,实力已和林冲不相伯仲,撒离喝交手就感觉不对。
正打到惊险之处,撒离喝收到南门溃散,可能杨长在场的消息,孙安趁他出神出剑,就这么削去头颅。
早上发毒誓,当天就应验了。
安喜四门同时战斗,最终只有刘唐没捞到大功,与他对位的金將夺路而走。
战后眾將分享喜悦,刘唐却一个人情绪低落,杨长见状即叫住问道:“怎么了?打了胜仗还不高兴?”
“你们都有斩將,唯独俺没有.”
“只要取胜就好,撒离喝的兵马十去其八,剩下的溃兵已经不足为惧,为收復河北开了个好头。”
“那下一战打哪里?”
刘唐问得很认真,他想从下一战找补。
杨长对曰:“今日將士们辛苦,需要休整两人等李彦仙的消息,另外中山府得派人留守,以防云中救兵再来”
“我不留”
“留不留听大王安排,不是你想干嘛就干嘛。”
孙安打断刘唐斥责,杨长则笑著摆了摆手,“无妨,我也没打算让他留,鲁大师,你留下。”
“洒家?没问题。”
鲁智深跟杨长去上京,频繁用梵音替驱除昏迷,回来修为已提升到链气两层,他对佛法突然有了领悟,心性也跟著静下来许多,再不似之前那般鲁莽。
杨长又看著刘唐,问道:“眼下除了在安喜等消息,之后看情况与李彦仙夹击兀朮,另外还有一个战斗任务,即需要一人去拿下保州,城中已有夜梟军內应,破城应该不在话下,不知你们谁想去?”
“哥哥,你们要在安喜要等多久?如果打保州啥时候出发?”
“至少两三天吧,关键不知道兀朮主力在那,要確定好才能精准赶过去,得儘量把他灭杀在河间附近,至於保州,明天就可以出发。”
“那俺去取保州。”
刘唐当即站出来,生怕有人外人与自己抢,结果没有一个人竞爭。
都知道跟著杨长有肉吃,单单拿个保州有什么意思?可是刘唐却有不同的看法。
他认为兀朮比撒离喝狡猾,麾下的兵马也比撒离喝要多,以及刘豫也有可能出兵策应。
有杨长亲自出马,兀朮败肯定是要败的,只不过处在河北平原,只要想跑就未必能被擒住。
如果兀朮战败要逃,只可能往燕京方向逃,所以刘唐拿保州是第一步,他是在想在保州附近以逸待劳,准备偷鸡捡个大漏。
刘唐主动请缨,杨长与孙安都欣然同意,遂让他领八个营(四千人),分兵去取保州。
保州守將乌延达吉补,在挞懒当元帅右监军麾下任谋克,之后挞懒升任元帅继续跟隨。
挞懒被粘罕召回上京,虽然留兀朮、郭药师守河北,乌延达吉补却因是元帅心腹,且本部兵马只有三千,兀朮、郭药师都没节制其兵,只是在计划反攻真定时,让他移师保州配合行动。
刘唐兵至保州城下,乌延达吉补见其兵少,而且还没有攻城器械,依旧选择坚守不出,想却没想到城中有內应。
二月下旬,夜梟军內应打开城门,刘唐率军杀入城中。
乌延达吉补措手不及,被刘唐斩於保州府衙门口,麾下三千金军死伤殆尽,最后只剩下百余人,力保其子乌延吾里补逃往燕京。
刘唐信誓旦旦不单独领兵,但像保州这样被人『嚼碎』的食物,他还是不介意来吃掉。
拿下保州之后,刘唐通过城中夜梟军,时刻关注南边战况。
二月十八,兀朮在术列速被杀之后,亲率大军围困深州静安。
猛攻三日没拿下李彦仙,反而收到河间传来的紧急军情:杨长秘密回到河北战场,撒离喝在中山兵败身亡。
兀朮將信將疑之际,孙安带著杨长从跨越祁州,从深州北部突然直插其后。
杨长一方兵力虽少,但有他在场十人能当百人,李彦仙也找准机会出城,与孙安夹击围城的金军。
兀朮见抵挡不住,果断引军向河间退走。
晋军尾隨掩杀不舍,分別在深州武强、河间乐寿与金军连战两场,金军两战皆不敌而走,但兀朮的压力越来越小。
主要是两军兵种构成不同,晋军多是步卒而骑兵少,此时金军虽然没侵宋初期,保持高战马覆盖率状態,却也有半数金军拥有战马,所以杨长的人越追越少。
到了二月二十六,兀朮率两万五败兵撤到河间城,杨长的追兵就只剩下四千余人。
其余两万多晋军,要么留在后方清扫战场,要么跑不动在半路休息,但双方儘管五倍兵差,兀朮依旧只有逃的份。
他太清楚杨长的实力,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兀朮兵至河间,看到城门紧闭不见守军,便使亲卫仆散浑坦叫门。
仆散浑坦到城下驻马,用女真语对城上高声叫喊:“人呢?元帅监军到了,快快打开城门,斜卯阿里,快滚出来”
亲卫骂了好一会,见城上都没有回应,兀朮心中生出不好预感,於是跟上来亲自確认。
“监军,完全没有回应,可能斜卯阿里不在,要不换走別的城门?”
“我不换,给我继续喊,等会回到城中,要是没充分理由,我扒了他的皮!”
“是是是斜卯”
仆散浑坦还么喊出口,城上突然出现个陌生面孔。
只见他抬手拋下一物,用汉人语言骂道:“叫丧吗?影响爷爷睡觉,拿去!”
“监军小心。”
仆散浑坦护著兀朮,紧跟著下马拾起首级,顿时睁大了眼睛,惊呼:“监军,是斜卯阿里!”
“兀那汉狗,我要你死!”
兀朮额头青筋暴起,指著城上时迁大骂。
时迁居高临下,用小指头挖出一块鼻屎,一脸轻蔑弹下城墙。
“来嘛,爷爷等著。”
“给我进攻,夺回河间!”兀朮被气的失去理智。
仆散浑坦连忙提醒:“监军在河间留了五千兵,这汉人却能杀了斜卯阿里,说明他的兵马超过五千,咱们两万五骑兵不好攻城,而且杨长、孙安又马上追来,还是往燕京撤吧!”
“悔不该衝动出击,是我害了斜卯阿里!”
兀朮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撤退前还仰头对时迁留下狠话,“狗贼,我记住你了,我还会回来的!”
“你敢惦记我?真是找死!”
时迁不屑一笑,暗忖哥们之前可是飞贼。
我不惦记你,你敢惦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