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頷首跟隨,边走边问:“刚刚听你说三路出击,不知道如何三路出击法?我们又是走哪一路?”
“如果从將真定看著起始点,我把行军路线分为上中下三路,我们带最少的人走上路,先把撒离喝赶回云中去,拿下中山府再攻保州、易州;孙安率主力走中路,攻祁州、永寧军、雄州、涿州,最后我们两路会师取燕京。”
杨长说到此处就停了,卢俊义等好久没下文,於是拉住他衣袖追问:“那下路?李彦仙干嘛去?他不一起攻打燕京?”
“李彦仙的担子一点不轻,深州、河间府、沧州南靠黄河,他拿下之后就要分兵驻守,防止山东的偽军北上,为孙安拿河北保驾护航。”
“是这样不对!”
卢俊义突然停下,正色说道:“山东偽军能北上,撒离喝如果从中山府撤走,他也有可能会回河北,我们岂不要在中山府驻军?”
“呵呵,兄长想明白了?”
杨长拉著卢俊义继续向前,笑著解释道:“我们上路也主要是策应,届时就有劳兄长驻防中山,我与孙安到燕京展开决战。”
“原来是这样”
卢俊义这一瞬恍然大悟,上路下路都是只是牵制策应,主要为孙安创造立功机会。
也对。
晋王麾下大將主要来自梁山,孙安则是討田虎归降之將,论『出身』要比他人低一等,此时被拔到林冲同等地位,必须有巨大的功劳使德可配位。
卢俊义並不嫉妒,反而对孙安很欣赏。
以他梁山二当家的出身,及之前朝廷承宣使官职,做一路元帅也绰绰有余。
只不过,经歷了几次失败后,他就和刘唐一样自省,明白自己不是当统帅的料,所以早早就向杨长言明,说自己只想在军前陷阵,而不再担任大军的主將。
当然。
卢俊义就是囿於特殊地位,其余人当主將也不愿用他,所以大多时候都跟杨长作战,而他武艺已经不及杨长,所以每次出战都表现不够亮眼。
河北收復战进入倒计时,孙安各部得都在积极调动。
可就在途中,也就是杨长下令第三天,赵福金突然来到真定。
当天杨长巡城归来,见仇琼英、赵福金同时站在前院,心里顿时有了不好预感。
“公主何时到的?”
“姐姐刚到,我正要带她去寻大王。”
仇琼英抢话接言,而赵福金表情平淡,站在一旁点头附和,杨长心中更疑。
他大步走上前,小声问道:“家里出事了?”
“不能吧?”仇琼惊呼。
“家里都安好。”
赵福金轻轻摇头,说完又补了一句:“大王出门许久,大姐让我来看看。”
“只是看看?”
“嗯”
仇琼英见赵福金沉吟,此刻也觉得她有事相瞒,於是也搭话提醒道:“公主姐姐,咱们之前可说好了的,不能向大王藏秘密。”
“好吧。”
赵福金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西夏不宣而战悍然出兵,夺取了我们新接手的丰州,折可求兵力不够退保府州,並发军牒向阳曲求援.”
“这么大的事,你见面就该说,何必藏著掖著?”
“对啊,西夏是不是疯了?敢来捋大王的虎鬚!”
杨长、仇琼英一唱一和,赵福金隨即作出解释:
“真不是妾身有心要瞒,而是二哥与闻先生怕打乱大王计划,他们知道你在布局收復河北,而且现在的时机千载难逢,所以就不愿惊动你。”
“计划再好,也赶不上变化,我能创造出一次好机会,难道不能创造第二次?他们不愿惊动我,是有什么对策吗?”
“嗯。”
赵福金頷首应声,喃喃道:“折可求是府州人,自己又辖丰、府、麟三州,此时已在招募乡勇自守,二哥与闻先生商议后,传令杨雄、石秀、张清等临州守將,儘快出兵赶赴府州协防,而西夏的国力毕竟有限,应该造成不了太大动盪”
“新收復的河东诸州,只有少量厢军维持稳定,如果西夏蓄谋已久,这动盪就不可能小,二哥和闻先生是打算拖时间,等我拿下河北再去平乱?”
“正是此意,闻先生推测最多年底,大王就能成功收復河北,河东暂丟一两小州无妨,河北才是重中之重。”
“哼哼。”杨长轻哼不置可否,紧跟著又自言自语:“新收的河东诸州,本来就没多少忠诚度可言,此时若放任让他们挨打,这民心如何捡得起来,你来报信是对的。”
“主要是大姐心里不踏实,便让我来探探这边具体情况,看看大王啥时能定河北.”
“二哥和闻先生想法很好,苦一苦新收復的几个州,先拿下河北再回头收拾残局,只是这不是我的风格,公主休辞辛劳,你带琼英马上回阳曲,挑三千精兵等著,我与卢俊义隨后便到。”
“我不怕累,只是.”
赵福金言罢看向仇琼英,意思是你多少说两句话。
仇琼英没看到赵福金提示,但她也变得激动起来,“不是,我们筹备了许久,孙安正在集结兵力,大王要他自己打河北?是不是太冒险了?”
“河北暂时搁置,等我先去收拾了西夏,再回头来攻略河北,会让孙安转攻为守。”
“啊?”
赵福金一听不打河北,旋即自责说道:“会不会因小失大?妾身就不该来.”
“公主来的对,事出突然必有妖,西夏敢来捋虎鬚,背后必然有金人撑腰,要是云中金军联合行动,那动盪怎么可能小?”
杨长话音刚落,仇琼英也附和说道:“我就奇怪撒离喝一直逃,他莫非故意在拖延时间?”
“很有可能。”
赵福金又问:“要是云中金军没动,大王亲自赶赴西北平乱,会不会得不偿失啊?毕竟河北更重要,这太不划算了”
“我从不做亏本买卖,西夏敢当这跳樑小丑,我不介意直接灭了他!”
“灭国?”
“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