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天降野女人,二妃联审『渣王』
听到金人撤兵,眾人皆露出喜色。
只有没杀够的阮小七,此时表现得有些失望,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喃喃说道:“怎么就没了呢?”
“你这就醉了?今日酒管够。”
一旁的孙立没听懂弦外之音,主动抱起罈子为阮小七斟酒,还笑呵呵补了一句,“喝吧,多的是。”
“我是说金军没了,今日刚刚过了把癮,就算知道皇帝死讯,也不用撒腿就跑嘛,十万人就跟玩一样.”
“啊?你是说这?”
孙立自嘲笑了笑,落座便拍著阮小七肩膀,感慨说道:“咱们跟著晋王干大事,你还怕以后没仗打?”
“说得也是啊,哥哥所向披靡,要是每次都能跟著,那就好了。”阮小七说话之时,情不自禁看向杨长。
这可让他不好回答。
努力培养手下兄弟,就是希望他们独当一面,而不是每次都倚仗自己。
不过阮小七作战有韧劲,或许可以把秦明技能给他?武松斩杀的金將夹谷谢奴,也掉落一个力量属性,则安排给一个潜力大的,届时就多两个五虎级猛將。
武松见杨长沉思,当即站出来为兄弟帮腔,对阮小七打趣道:“你倒是想的美,三郎麾下这么多兄弟,我从征的机会都少,你还想次次跟著?”
“嘿嘿。”阮小七笑呵呵对曰:“哥哥带谁不是带?我听话”
“偏你乖巧?谁不听话?”
“是啊。”
孙立此时也加入议题,一本正经对眾人发出感慨,“要不是此次战斗在潞州,我还没机会隨晋王作战,前两次感受还没那么深刻,今日站在城上看了一场,晋王用兵如神堪比霸王,谁又不想隨他廝杀?”
“孙总管你別抢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並不奢望能次次从征,毕竟河东地域面积广大,各州各关隘要有人守,不可能都跟著晋王,偶有机会上阵就不错了。”
“呵呵,孙总管言之有理。”
杨长闻言欣然,当即给孙立肯定,並对眾人说道:“吴乞买被我斩杀,金国要內乱一阵子,我们要儘快收復河东,再爭取拿下河北各州,所以大家都有守土重任,肯定不可能次次隨我作战。”
“我全凭晋王安排。”
孙立鏗鏘回应,阮小七则插话提醒:“哥哥要守疆拓土,也別忘了宋江啊,这廝有一次就有二次,金人虽然嚇跑了,他说不定不肯走,乾脆明日发兵风月关,先把这祸患擒住,省得將来掣肘。”
“先不急。”
“嗯?”
杨长的回答让眾人一愣,孙立见状急忙提醒道:“风月关从南往北攻,几乎没有任何难度,而根据俘虏们交待,那里此时守军最多万余,以晋王的用兵能力,估计三五千人能轻鬆拿下。”
“我知道。”
“那”
“我知道你们急,但是请別急。”
此言一出,席上眾人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杨长想干嘛。
杨长没想卖关子,旋即解释道:“按照时间距离推算,闻先生他们应该到了泽州,离调兵遣將发动反攻,可能还需要几天日子,咱们得帮著他们拖几天,把宋江和吴用困在风月关,对收取怀、卫两州有好处。”
“嘶”
“是这样”
“原来.”
眾人恍然大悟。
武松又问:“宋江用兵多年,更兼吴用多智,现在没了金人帮忙,不敢独自迎敌吧?再说风月关地形,他们能不清楚?应该不会有苦硬吃,如果也跟著逃跑,会不会对怀、卫州有影响?我们也要打出潞州么?”
“潞州外面是磁州,如果拿了磁州打相州,后背就暴露给金人,需要部署防御兵力太多,我目前还不想东出”
杨长摇头给出解释,並补充说道:“而怀、卫两州情况就不一样,南有黄河还与西朝廷辖区接壤,留下磁州、相州为我们屏障,届时只需防范赵构一家,不需要再增拨兵马钱粮,泽州驻军外移就能守住。”
“那宋江”
“宋江有可能也要跑,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或许还会等上一等。”
“啥意思?”
阮小七也来了兴趣。
杨长答曰:“宋江此次功败垂成,他的御营中军主力尽丧,倘若我追出去抱头鼠窜,试问他拿什么向赵构交待?”
“没听懂”
“他要为失败找补,说不定还会来求和,只要暂时稳住我们,宋江就能向朝廷交待,但如果稳不住,甚至夺取怀、卫、相,他想瞒也瞒不住。”
“求和?他会吗?也太不要脸了吧?”
看到阮小七自言自语,席上眾人都诧异看著他,好像在说:那可是宋江,他能卖兄弟、能卖国,早就不要脸了。
既然杨长心里有数,眾人便没有继续劝说,想到第二天没有战事,便把桌上酒水恣意喝进肚皮。
当夜,除了杨长夫妇饮酒不多,兼之两人都是链气境高手,以及酒量卓绝的武松没醉,阮小七和孙立都喝趴下。
散席之后,武松催促杨长、扈三娘休息,他来负责善后工作。
想到危机已除,涉县不太可能遭遇夜袭。
杨长便与扈三娘回屋,这几日两人忙於军务,都没来得及好好温存。
这一夜乾柴遇烈火,烧得那木床枝丫乱颤,榻脚摆柳摇摇欲坠,与窗外夏虫协奏半夜方休。
次日清晨,扈三娘按时醒来。
她本来想早起梳妆,然后再伺候男人洗漱。
怎料刚刚坐起身,纤腰就被大手搂住一勾,再次倒在杨长枕边。
“啊”
扈三娘下意识一声惊呼,跟著就压底声音提醒:“大王,天亮了.”
“我知道,再睡会。”
“大王继续睡便是,妾身还得盘头梳妆.”
“不要。”
杨长像个孩童一般,死死搂住不放手。
扈三娘满脸无奈:“夏天亮得很快的,咱俩不能都赖在床上,昨夜兄弟们都喝醉了,要是有军政要务需定夺,如之奈何?”
“娘子放心,有二哥在。”
“若有二哥拿不准的呢?主要咱们老夫老妻了,双双关门不出惹人笑.”
“谁敢笑话?”
杨长睁开双眼,意味深长说道:“更別说老夫老妻,昨夜是谁说骑术不够好,要彻夜练习的?”
“討厌.”
“好了,今日城中必然无事,陪我多睡会没关係,记得白居易有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为夫已是堂堂晋王,晚起点咋啦?”
“越说越没正行,陪你睡懒觉没问题,可別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