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皱眉嘟囔:“咦,我记得这里藏著几毛钱呢,怎么没了?年纪大了,真是记性差。”
本来她想给棒梗一点钱当奖励,这下只能朝傻柱开口:“傻柱,你身上有零钱吗?借我五分。”
傻柱二话不说掏出五分钱递给她。
老太太把钱递给棒梗,笑道:“棒梗,你今天表现不错,这是奶奶给你的奖赏。”
棒梗嘴上假装开心,心里却嫌麻烦,还是把钱塞进裤兜里。
过会,他哼著歌出了门。
回到贾家,贾张氏正忙著纳鞋底,一眼看见棒梗回来,顿时紧张起来:“老太太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棒梗摇头:“没发现什么。”
贾张氏眉头紧锁,把手戳在棒梗肩上,压低声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说是你偷了收音机,別忘了!”
她戳得那么用力,仿佛要把这句话刻进棒梗脑子里。
棒梗眼珠子一转,立刻装出一副无辜样,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嘟囔著:“奶奶,您说什么呀?我根本不懂。”
他装傻的样子,就像这事完全与他无关。
贾张氏见状,眼睛发亮,满脸笑意,拍手称讚:“哎呀,我的宝贝孙子,真是聪明!不愧是咱家的人,连自己都哄得信了,將来还能被別人骗不成?”
她心里得意得很,仿佛已经看见棒梗在“骗人”之路上前途无量。
棒梗揣著钱,坐不住了,像只撒欢的小狗,飞快地跑出去。
他惦记著小卖部里的零食,想赶紧去买来解馋。
巧的是,刚出门口不远,就遇见了头上缠著纱布、一脸高兴的许大茂。
棒梗心情好得很,远远就喊:“大茂叔,您总算回来了!”
脸上掛著一样的笑容,许大茂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在的院子即將发生的事。
许大茂的心情很好,刚从医院回来,恢復自由后带著笑意回应:“嗯,回来了。”“急匆匆地往哪里跑?”
“不告诉你!”棒梗调皮地眨眨眼,然后像抹了油似的溜走,留下许大茂在原地发愣,接著笑著骂了一声:“这淘气的傢伙!”
许大茂慢慢踱步到前院,一眼瞧见阎解成的新娘——那个怀孕的寡妇陈玲,安静地坐在院子里。两人目光一触,空气似乎静止了。
许大茂满脸惊愕,脱口而出:“陈玲,你怎么在这里?还……怀了孕?”他眼中的疑惑和震惊满溢,脑海中迅速闪过与这寡妇过去的种种。
陈玲一眼看到许大茂,脸色刷地白了,嘴唇颤抖著,仿佛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慌忙跑进阎解成的房间,就像身后有野兽追赶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在这里,还装作不认识我?”许大茂內心一片混乱,有点生气,站在那里皱眉苦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正好有个邻居回院子,看到许大茂热情打招呼:“许大茂,出院啦?恭喜!”许大茂抓住邻居,急切问道:“喂,你给我讲讲,阎解成和於莉怎么回事?我听说他娶了寡妇玲,还有了孩子?”他睁大眼睛,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邻居点点头,许大茂顿时傻了眼,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想起一个月前最后一次见到寡妇玲时,之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联繫他。
现在他明白了,一定是这寡妇和阎解成勾搭在一起,把自己甩了。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愤怒又恨意难平,尤其是想到寡妇玲肚子里的孩子,总觉得可能是自己的。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问清楚!”许大茂暗自下定决心,“阎解成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於莉那么漂亮,他竟然为了这个寡妇和她离婚,真是个糊涂蛋!”
陆辰骑著自行车哼著歌回家。路上,他看见棒梗开心地舔著冰棍,手里还拿著一堆零食,吃得很高兴。
“这小子,又是从哪里弄来钱的?该不会又去偷东西了吧?”陆辰心里打起了小鼓。
他知道贾家最近缺钱,哪有钱给棒梗买零食,多半是偷来的。
棒梗看见陆辰,压根不怕他,还故意吐舌头、做鬼脸,还挑衅:“大坏蛋!”那模样,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陆辰笑著说:“你哪来的钱买冰棍,是不是偷的?”他半真半假地盯著棒梗,想看出点端倪。
棒梗心里一紧,嘴上却硬:“才不是!是聋老太太给我的!”他心里发虚,怎么陆辰这么机灵,一眼看穿了他?
陆辰板起脸嚇他:“別让我抓到你偷东西,不然我就报警,把你送去少管所!”他眼神里透出威严,把棒梗嚇得直发抖。
棒梗小声嘀咕:“这大坏蛋最爱管閒事!我又没偷你东西!”本来好吃的冰棍,现在也没味道了。
天黑了,四合院静悄悄的。
许大茂像幽灵一样藏在前院阴影里,眼睛一直盯著阎解成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