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派人去查一下,柱子怎么回事?说好七日的,怎么还不见人回来呢?”
新婚燕尔才二日,亲朋好友散去,赵家庄也恢復往日的寧静。
赵暮云牵著白若兰柔软如玉的手,与桓那雪並肩而立,在晨曦微露中。
赵母的眼中满是不舍,却也含著骄傲与期盼的泪光;
大哥大嫂站在一旁,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弟弟此行的担忧,也有对家族荣耀的深刻理解。
两日过去了,婚礼当天闹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
赵暮云带著白若兰和桓那雪向母亲、大哥大嫂以及赵家庄族中长辈道別,又急急踏上回朔州的路。
朔州,这座位於北地边陲的古城,其地理位置之重要,无异於朔方咽喉。
东北方向,蔚州的群山巍峨,仿佛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天然屏障;
西边与西北,银州与延州遥相呼应。而朔州往南,则是代州与嵐州,两州相连,如同两道坚实的防线,守护著河东的安寧。
再往南去,便是通往河东道治所晋阳的要道——忻州,那里不仅是商贸往来的枢纽,更是兵家必爭之地。
这么一看,朔州刚好处在河东道和河內道最北端的十字路口,其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因此,赵暮云便將这平虏校尉府设在朔州,与朔州折衝都尉府一起公办。
乌丸族的送亲队和白家的送亲队当天就回去了。
与赵暮云同行的,便是胤稷、林丰、唐延海、韩忠、田庆、武尚志、石勇等人。
赵暮云准备开办的军事培训班第一期,也是趁著婚礼结束,把治下的都尉级以上的將领召集起来进行集训。
胤稷等人,便是直接开班去的。
培训班的名单和项目,也是赵暮云、韩忠、胤稷三人商议敲定的。
赵暮云见人员都齐了,唯独王铁柱还不回来,於是叫过唐延海询问。
唐延海朝韩忠看了一眼,后者点点头,走了过来。
“赵头,我们去一边说话。”韩忠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神神秘秘,莫非有什么事情瞒著我?”赵暮云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扫。
“嗯,赵头,是关於柱子的事情。”唐延海压低声音道。
赵暮云心头一咯噔,大步走到旁边,两人赶紧跟了上来。
没等两人开口,赵暮云劈头就问:“柱子是不是出事了?”
“赵头,你...你知道了?”唐延海一愣。
“我不知道,但我应该猜到了!说吧,柱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赵暮云冷声道。
“两天前,有人送来信报,柱子和他手下十人潜入夏州欲刺杀侯宗敏。”
“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遭受侯宗敏埋伏,十人当场战死,而柱子也被他们抓了!”
唐延海沉声道。
什么!
“原来两天前你们就收到了消息,却一直瞒著我!”赵暮云怒了,一把抓住唐延海的衣领,“你丫的居然还瞒我两天?”
韩忠预料到赵暮云会很激动,没想到会如此激动,他急忙上来劝住:“赵头,別激动,您这不是要办婚事吗?我们两个合计著等你婚事结束了再说的。”
“好啊!老韩,你也知道了,你们两个一起瞒著我!”
“柱子兄弟在叛军那里生死不明,你叫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在这里新婚燕尔。”赵暮云怒视韩忠。
赵朴和他是血亲兄弟,但赵暮云觉得跟王铁柱才更像亲兄弟。
王铁柱只说去夏州刺杀几个叛军將领,没想到却直接对侯宗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