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赶忙解释:“哎哟,科长啊!领导的女儿娶回家,到底是她伺候我还是我伺候她?那不是跟在家里供了个祖宗差不多吗?媳妇伺候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到时候她不肯伺候,我就该教训该骂得骂。”
陈有福正说著的时候突然意识到问题,有些惊慌地看著李建国:“誒呀,这话可不能乱讲,要是让妇联听到了,他们肯定会找麻烦的。
妇联可不好惹。”
想到这里,陈有福乾咳了几声,赶紧改口补充道:“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错误的想法,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难免会有矛盾。
婚后你们如果有分歧,你作为男人应该多体谅、包容一点。
不要骂人,更不能动手,这才有担当。”
李建国点头表示明白。
接著聊了一会儿,陈有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手錶票递给李建国。
李建国看著手錶票心想著准备去买块进口手錶,所以这张票对他没什么用,便问道:“科长,手錶我想去信託商店买进口的,那里不用票,你看能不能把这个表票换成缝纫机票呢?”
陈有福一听哈哈笑起来,说:“你还真是不懂货!拿这张表票换缝纫机票你就亏了。
我的建议是到信託商店买个二手缝纫机,但表一定买新的。
不管缝纫机怎么用都不容易坏,但新表戴著比旧錶体面多了。”
最后,陈有福又关上门小声说给李建国听:“**在票贩子那里,一块表票能卖40块,一块缝纫机票只能卖30块。
要是你换了,岂不是吃亏。”
李建国听后心知肚明——自己去信託商店挑欧米茄或者百达翡丽之类的大牌名表,肯定比买一个上海牌的手錶强多了。
儘管心里这样想著,但嘴上还只是连连答应著。
为了避免被当成冤大头,也只能算了不再更换。
李建国在陈有福的劝说下,终於打消了换票的念头。
这让陈有福感到十分欣慰。
经过刚才的事情,陈有福也觉得再没什么话可跟李建国聊下去了,隨手一挥,示意他可以离开。
拿到手錶票的李建国,也不想继续陪著这位將近四十岁的大叔耗时间了,於是告诉陈有福,下午他会把车开走。
陈有福没反对,李建国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科长办公室。
来到大办公室后,他跟董燕琴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三科。
走到停车场时,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开车去一车间找易中海,问问他是否想一起去买手錶——毕竟的是他的钱,不去知会一声似乎不太合適。
到达一车间后,扫了一眼就看见了易中海。
他径直走到易中海面前问道:
“舅,今天我没事,待会儿准备陪舅妈去买东西。
您要不要一起?”
当时,易中海正和工友们聊天。
突然听见李建国叫自己,他原本还以为是错觉,回头一看,居然是真的。
易中海非常高兴,站起身来问道:
“建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出差吗?”
“今早四点到的。
这哪算什么出差呀,不过是拉了两头猪和一只羊回来。”
听到这儿,旁边的工友们顿时起了兴趣,问易中海这是谁家的孩子。
易中海笑了笑,指了指李建国介绍道:
“这是我亲外甥,刚从中专毕业,就在咱们厂里上班。
昨天吃的猪肉,还有今早运回来的猪和羊,都是建国开著他那辆车跑腿送来的。”
听完这些话,在场的人纷纷夸起李建国来。
李建国从兜里掏出烟——他的“大前门”
,挨个分发给每个人,並与他们寒暄了几句,相互认识一番。
看到李建国为人这么周全,站在一旁的易中海暗暗点头满意。
等人散得差不多后,他对一位同事说道:
“老李,如果下午没什么特別的任务,您帮我向主任请个假吧。
我要外出一趟。”
被称作老李的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易中海的意思,嘱咐他忙完了早点回来。
接著,甥舅俩出了车间。
上车前,李建国说道:
“舅,您坐吧,我和科长已经沟通好了,今天我们直接开车去办事儿。”
话音落下,他坐进了驾驶座,易中海则上了副驾。
开车回家的路上,两人决定先把车停在胡同里,再回四合院歇一会儿。
因为现在去信託商店还有些早,等吃完午饭再出发也不迟。
回到家后,李建国將刚刚从陈科长那里得来的手錶票以及早上分到的粮票、布票递给一大妈。
看到票证的一瞬间,易中海忍不住追问这些东西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