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紧闭双唇,依旧不肯开口。
“你们……你们这是逼我,”老夫人低声哽咽,声音中透著深深的痛苦,“我不能看著八房去死,那是我的亲生骨肉!”
永良侯额头青筋暴起,心中无比痛苦,然而此刻的愤怒已经取代了哀求。
他缓缓站起身,神情变得冷硬:“母亲,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儿子不孝了!您不肯说,我也必须为齐家负责。齐家不能因为八房的错误全家陪葬!”
说完,永良侯转身看向老夫人身后站著的两个伺候多年的嬤嬤——孙妈妈和容妈妈。
这两个嬤嬤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一直忠心耿耿。
永良侯知道,老夫人不肯说的事情,极有可能她们知道。
“来人,把孙妈妈和容妈妈拖出去,重打五十杖!直到他们说为止!”永良侯冷声下令。
堂內一片寂静,老夫人猛地抬头,眼中带著难以置信与恐惧,声音尖锐:“你敢!”
永良侯咬紧牙关,心如刀绞,但语气依旧冰冷:“母亲,您既然不肯说,那我只能问她们。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与八房勾连的真相。”
隨著永良侯一声令下,几名家僕衝上前,强行將孙妈妈和容妈妈拖了出去。
两个嬤嬤虽然年迈,但对老夫人绝对忠诚,寧可受罚也绝不出卖。
老夫人惊慌失措,瘫坐在软榻上,眼中满是恐惧与痛苦,她用力挣扎著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她的声音颤抖,带著恳求:“不要打她们!你们不能这么做!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永良侯面无表情,心中如同刀割,却没有动摇。
只有通过这两个嬤嬤,才能逼出真相。
他咬牙道:“母亲,她们若真的不知道,便不会受此苦。可若知道却不说,齐家的百口性命便因她们而危。”
堂外,打杖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每一下都震动著整个府內的空气。
孙妈妈和容妈妈脸色惨白,却丝毫没有鬆口。
“说出你们知道的,便可免受皮肉之苦!”负责刑罚的管事冷声道,试图让她们鬆口。
然而,两个嬤嬤依旧紧闭双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最终,两人都被打得晕死过去。
老夫人怒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子瘫软在软榻上。
她捂著胸口,面色苍白如纸,眼神涣散,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母亲!”永良侯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扶住老夫人,声音中透著几分急切与忧心,“快,快叫大夫来!”
侯府內僕人匆忙去请大夫,屋內的气氛仿佛冻结了一般。
侯夫人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著永良侯心急如焚的模样,她心中也满是无奈与痛苦。
她走上前,轻声劝道:“老爷,您先不要太急,老夫人不过是一时气急,等大夫来了再说。”
永良侯没有回应,只是扶著老夫人,让她平稳靠在软垫上,然而他內心的痛苦与愤怒在此刻混杂成了无尽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