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驯马是吧?”
“等著哈。”
既然陈然热情地想要帮忙,那自己索性就给他一个机会唄。
让大伙在外边先等著,姜建便独自一人进到一旁的库房里去拿驯马要用到的工具了。
铁嚼、马鐙、套索等驯马需要用到的工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库房之內,姜建一一拿完之后却並未第一时间出去。
驻足在窗户旁边,见远处马圈前,白樺依旧一脸甜蜜地牵著陈然的手,姜建冷著脸便单独將马嚼给挑了出来。
“先等一会哈,我马上就出来。”
朝著外头喊了一嗓子,姜建將库房的大门反锁上,隨后就打来了一盆水。
在水里撒上盐粒子,充分搅拌均匀后,他拿来马嚼铁,就將其浸泡到了盐水里。
现在是冬天,这盐水裹在马嚼铁上很快就会结冰,而这一层盐水冰就是他姜建送给陈然的见面礼。
马的舌头是受不得盐分刺激的,对於人类而言的咸味对它们来说就是剧痛!
待会只要陈然將这马嚼铁套到带有野马血统的混血马上,那马就必定会受惊!
到时候,他陈然被受惊的马活活拖行至死可就怪不得自己咯。
谁让他这么热心呢?
像这种阴招,不是十分懂马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姜建毫无心理负担地看著盐水在马嚼铁上结了一层细冰,很快就变了一副面孔。
他挤出笑容,抱著满满一堆的驯马工具就走出了库房。
“陈然,先前咱两之间有些火药味,是我不对,我现在正式和你道个歉。”
將驯马的工具扔在地上,姜建一副看开的模样就和陈然道了声歉。
他解释道:“咱们农场不少人都试著追过白樺,別的不敢说,我肯定是最疯狂的那个,所以我要是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哈。”
都是男人,懂的都懂,因为女人而擦出火药味太正常了。
陈然从来都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见姜建率先道了歉,他便笑道:“同志,千万別这么说,毕竟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刚刚见姜建覬覦自己的女朋友,陈然身为一个男人,肯定不可能光看著。
他说话也確实冲了一些,但现在事情都已经说开了,那就没必要再去斤斤计较了。
將姜建抱来的马嚼铁拾起,陈然就准备帮姜建他们驯马了。
一匹成年的马想要彻底驯服,让其成为稳定的劳动力,最少都需要七天的时间。
而七天的固定训练中,最难的就是这第一次的驯化。
一旦完成了这从无到有的过程,后续就只是持续强化记忆的过程了。
陈然若只是想要在白樺面前出个风头的话,他大可隨便选一只看起来比较温顺的来驯。
等到这马能骑了,带著白樺隨便遛两圈就完事了。
但他想要的显然不止於此。
马是典型的群体动物,其种群內部的阶级制度十分严明!
这一特点也就意味著,要想迅速地驯服一大群马,其最好的方法就是第一时间取得头马的臣服。
一旦头马都臣服了,其余的马也就不会在后续的训练中再惹是非了。
想著让农场后续的工作能够轻鬆一些,陈然拿著姜建为自己准备的马嚼铁,並未第一时间跳进马圈內。
他在围栏旁边驻足,很快就找到了头马的所在。
头马往往都是一整群马中最凶的那一匹,陈然目光锁定的这匹马,其鬢毛杂糅著灰白与暗红色,背上还带著明显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