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几个穿著黑色连帽衫,戴著口罩的男人將他团团围住,二话不说,挥舞著手里的棍棒就砸了过来!
祁遇虽然反应迅速,躲过了几下致命的攻击,但双拳难敌四手。
混乱中,一根棍子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上,紧接著,腹部又挨了一脚。
剧痛让他眩晕,反抗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看又一棍要砸向他的头。
“住手!干什么呢!”
这时,巡逻的保安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纷纷拿著手电筒和警棍冲了过来。那几个黑衣人见状,迅速四散逃窜,瞬间在停车场里消失不见了。
“先生!先生你怎么样?我们马上帮你叫救护车!”
保安快步跑到祁遇身边,连忙扶著他,拨打了急救电话。
凌晨。
寧芷韵睡得正沉,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將她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汪鐸。
电话那头传来汪鐸焦急的声音,“宝贝!不好了!老祁出事了!他在停车场被人袭击了!现在在医院!”
寧芷韵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醒过来,忙问:“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在哪家医院?!”
“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刚接到保安电话,我正赶过去!就在市中心医院!”汪鐸回答。
“好!我马上过去!”寧芷韵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冲!
她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混乱。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祁遇,你一定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市中心医院,急诊室外。
寧芷韵衝进大门,一眼就看到祁遇坐在走廊尽头长椅上。
他额角贴著纱布,手臂上也有擦伤,但看起来精神还好,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
寧芷韵悬著的心,稍稍落下一点。
可祁遇看到她衣衫不整,头髮凌乱,一脸惊惶地跑过来却生气了。
他瞪向旁边的汪鐸,“谁让你通知她的?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开车过来多危险!”
汪鐸被他吼得嚇了一跳,立刻小声道歉,“是我不好,我就是太著急了,没想那么许多。”
寧芷韵快步走到祁遇面前,上下打量著他身上的伤,眼圈瞬间就红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祁遇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事情还没查清楚,別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可他越是这样说,寧芷韵心里就越是难受,她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觉得我们……我们还是算了吧。”
“你说什么?”祁遇脸上的温和瞬间消散。
寧芷韵別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因为我,害你遇到任何危险。”
祁遇站起身,气胸口因愤怒而起伏,“我们都经歷过这么多事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都已经再计划结婚了,这么点考验都经受不住吗?遇到一点事情你就要把我推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分手,才是真的在害我!”
寧芷韵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终於忍不住滑落下来,她扭过头去,完全不敢看他。
汪鐸看不下去,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走过去对著寧芷韵劝说道:“我说宝贝,你这就不对了啊!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怎么就先下定论了?这可不符合你大律师的严谨思维啊!”
寧芷韵冷静片刻,擦了擦眼泪,“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治疗要紧。”
祁遇紧绷著脸倔强道:“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还治什么治,死了算了。”
汪鐸见状,赶紧拍了拍手,试图缓和气氛,“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別要死要活的!我看老祁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点皮外伤。走走走,我请客,咱们吃宵夜去!压压惊!”
於是,他拉著祁遇,又推搡著寧芷韵,三个人就这么变变扭扭来到医院附近的路边摊。
他们选了个小桌坐下。
祁遇见寧芷韵低著头不说话,就先起身过去点单了。
汪鐸趁著这个空档,凑近寧芷韵,低声劝她,“宝贝,我知道你心疼老祁,但你也別什么事都自己扛著。你也得站老祁的角度想想,他一心想跟你结婚,什么都没做错,平白无故被你提分手,他得多冤啊?”
寧芷韵听完,心里確实有些触动,她看向汪鐸,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现在分析起感情问题来,一套一套的,看来是真有长进了。”
没想到,这话却戳到了汪鐸的痛处,他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摆了摆手说:“唉,別提了,感情这事儿啊,不提也罢。”
这时,祁遇端著几盘烤串和啤酒走了回来,一坐下,就看到汪鐸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这是?跟你那位女强人,最近进展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