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遇的声音。
寧芷韵拿著手机的手一顿,心跳又漏了一拍。
“是宝贝啊。”汪鐸声音兴奋,“文件找到了,是宝贝帮我们找到的。”
“哦。”祁遇声音淡淡,然后又问:“她也在事务所吗?”
“不在,在她家。”汪鐸回答,“我现在就去找她拿文件呢。”
“正好。”祁遇立刻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关於寧伯父的案子,需要找她一起谈谈。”
“一起?”汪鐸愣了下,反应过来,兴奋道,“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过去找宝贝,正好咱三人一起谈案子!”
寧芷韵拿著手机,听祁遇电话里提到父亲的案子,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午夜时分,沈家別墅。
沈熠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
报纸照片像石头一样压著他,他越想越不甘心。
寧芷韵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
竟然跟祁遇藕断丝连!
他想著想著,一股怒火烧了上来,他猛地坐起身,抓起车钥匙就衝出家门。
引擎轰鸣划破夜空,他驾驶黑色宝马一路飞驰,直奔报纸上暴露的那个地址。
他猜测,寧芷韵现在肯定住那儿个地方!
近郊的出租屋內。
寧芷韵焦急地等待著,算著时间,汪鐸他们应快到了。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汪鐸他们,没多想,迅速就衝过去开了门。
然而,门外竟不是汪鐸,是沈熠琛!
寧芷韵笑容凝固,本能想关门,可来不及了。
沈熠琛一把推开门,莽撞地挤进房间。
“你果然住在这里!”沈熠琛怒吼,压著火,“你可真行!”
寧芷韵皱眉,冷冷看著他,“沈先生,半夜闯民宅,这就是沈家教养?”
“教养?”沈熠琛像听到笑话,嘲讽道,“你还有脸说教养?你这女人背著我跟祁遇那混蛋搞什么样!现在全京都都知道了!”
他指著寧芷韵,手指发抖,“我真是傻瓜!竟然没怀疑过你!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结婚为了家族,为了报恩,结果呢?心里装著別的男人!”
寧芷韵看著他扭曲的脸,心里无比厌恶。
她冷笑一声,冰冷道:“沈先生请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这几年,你对我怎么样,自己没数吗?”
沈熠琛一时语塞,想起这几年他对寧芷韵的冷漠,对苗婉可的偏袒,对寧家的落井下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他目光忽然落在寧芷韵手腕的金鐲子上他眼神立马又变回阴鷙,一把抓住寧芷韵手腕质问,“这鐲子是他送的吧?”
他將她的手抓到眼前凑近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以前只说是你二十岁生日礼物,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生日礼物!是你和祁遇的定情信物!”
他大声吼起来,近乎咆哮:“这些年,你一直戴著,就是提醒自己,心里还有祁遇!戴著它,就是给我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