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祁遇强忍著內心情绪翻涌,頷首示意。
“宝贝,不是约了明天来商量伯父的事情,你怎么今天就来了?”汪鐸笑嘻嘻说著,起身一把把寧芷韵拉到祁遇身旁坐下,他好似看不到二人尷尬的神情,继续乐呵呵道,“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有事就说,不用避讳。”
“对了,宝贝,祁遇这次是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的,为了伯父的案子,昨夜凌晨我就是去接他,没想到,刚好碰到沈渣男的一齣好戏!”
寧芷韵笑容僵硬在脸上,祁遇负责她父亲的案子,那岂不是要很多钱她好意思拖欠汪鐸的律师费,但不能和祁遇在金钱方面纠缠不清。
“那不知道祁先生的律师费是多少?”
她立刻声音温和的,小心翼翼的问。
祁遇心头猛然一紧,皱眉心想,难不成她这些年一直都经济困难?
他瞧著寧芷韵低著头,还以为她是在为律师费精打细算,好歹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沈夫人,竟然连出律师费的钱都没有,沈家真是薄待了她。
他眸光晦暗,无比心疼她。
“律师费不用担心……”他忙道。
“一千万律师费够不够?”寧芷韵试探著问。
或许是被这个数字嚇到,祁遇诧异望向她,而此时,二人目光瞬间对视到了一起。。
汪鐸激动的鼓掌,玩味的看著那二人,笑得合不拢嘴,“你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有默契,没能在一起怪可惜的。”说著,又衝著寧芷韵挑了挑眉,“宝贝,反正你都要和沈渣男离婚了,要不要考虑我们家祁遇唄。瞧瞧这八块腹肌,看看这肱二头肌,光是这张帅脸就甩沈渣男八条街,而且他还没有被使用过,保证好使。”
寧芷韵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宝贝,你和沈渣男这么多年无性婚姻,真是可怜你了,以后有老祁在,绝不会让你再受那独守空房的苦。”汪鐸兴奋的继续调侃。
“汪鐸,少胡说八道。”祁遇瞪了他一眼,脸色愈发冰冷,可耳朵红得发烫。不得不承认,自己內心的真实想法已被他出卖了。
寧芷韵並未想那么多,以为祁遇真得厌恶她,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同样,她也不想和这位前男友有任何关係。
於是,她打开手机支付app,將银行卡余额展现在汪鐸面前,淡淡开口,“除去律师费之外,其他的钱,我想要入股你的律师事务所,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
提出入股需求时,寧芷韵的態度有些谦卑,並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当初,寧氏集团宣布破產时,为了偿还沈家出资解决债务,她代替父亲签署同意书,已將寧家產业都给了沈家。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寧家大小姐了。
以当时的情况,她认为,如果不放权给沈家,公司便只能宣布破產,太可惜了。好在后来,寧氏集团在沈熠琛的带领下,曾经面临绝境的那些產业都起死回生,那些员工也不至於顛沛流离。
“宝贝,你去打劫银行了?”汪鐸惊嘆,“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反覆对著屏幕確认。
也难怪汪鐸会惊讶,自从寧氏集团破產,寧芷韵便没了资金来源,沈家从来没有给过她零用钱,长久以来,她实在是穷得可怜。
穷到汪鐸都看不过去,让她在事务所做个兼职,好在她是有律师牌照的,处理一些私聊纠纷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钱不多,也能够养活自己。
之前汪鐸也曾尝试过直接给她金钱帮助,可这姑娘执拗得很,根本不接受別人任何资助。
“沈氏集团的发布会看了吗?这是我的出场费。”寧芷韵笑意盈盈解释道。
汪鐸这才恍然大悟,立刻竖恍然大悟起大拇指,讚赏道,“宝贝,你可太棒了。”又站起身懟了懟祁遇,小声道,“我就说宝贝不可能原谅死渣男的。”
祁遇嘴角笑意止不住上扬,呢喃道,“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