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百里伯琴便离开了羡阳城,离开之前还亲自找人算过日子,让江辞年找媒人同崔家说一说,八月廿六就去过大礼下聘。
聘礼他也会让人送一些过来。
崔姒再见江辞年已经是八月十三,他来崔家送中秋礼,言语之中有些担忧。
两人都有些沉默。
江辞年本意是想自己去解决这些事,不愿让百里伯琴去为他冒险。
奈何百里伯琴不愿將事情告诉他,只想那些上一辈的恩怨留在上一辈人那里,江辞年可以无恨无忧,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崔姒心中也有一些后悔,若是早知其中还有这些事,那她当初或许就不会选择江辞年了。
只是事已至此,已经走到这一步,又捨不得就此放手,后悔也没有意义,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她私下和许老太太閒聊的时候,说起了这事。
许老太太听罢也十分感慨,倒是劝崔姒:“父母之爱子,向来如此,求只求孩子平安幸福,自己冒险一些算什么。”
“而且你也无需自责,不管什么结果,他都是为了江小郎,不是为了你,不管江小郎要娶你还是別人,都会有这一遭的。”
“不过將来你与江小郎到底是夫妻,若是有心,將来多孝顺他一些,尽心一些就好。”
崔姒忽然想起上一世江辞年一生都没有成亲的事情,心头又是一沉。
“或许是我不该。”
“嗯?你不该什么?”
“不该將他拽入这红尘之中,累得他担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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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上一世江辞年没有成亲,是因为他本性淡然,更是因为他不合適成亲,所以孑然一身,隨性自在一生。
“你啊你,又糊涂了,什么是你將他拽入红尘之中,他若是无心,你还能强迫他不成,既然他愿意入红尘,那便是他心之所向,是他所求的。”
“既然有所求,想要有所得,那必然是要有一定的付出,甚至还要经歷一些风险,这是他走向人生前路的坎坷,並非你的责任。”
崔姒微愣:“是这样吗?”
她想了想,也觉得对於江辞年而言,或许与她相守一生,总比上一世孑然一身过得更加从容安好。
这可不是她自吹自擂,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她觉得江辞年还是挺开心的。
“当然。”许老太太瞥了她一眼,伸手点她的额头,“你啊,就是当局者迷,胡思乱想,若是閒著,便是收拾收拾明日要去万华寺的事。”
“好,后日我便回来,陪同祖母过中秋。”
崔姒回了青梧院,让胭脂松绿收拾明日要穿的衣裳和要带去寺里换洗的衣裳,他们明日要在寺里住一日,十五那日清晨,拜过之后才下山归家,与族人一起过中秋。
崔姒得了空閒,还將护卫召了过来,安排明日的事情。
“南乡,你们八人这一次要隨我一同前去,阿武在安排八个护卫隨行,另外再安排三十人在山下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