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灯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动乱所打破,宫廷的侍卫和內侍们纷纷四散奔逃。辽帝的寢宫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隨即,数名宫內亲卫闯入,神情慌张。
“陛下!出事了!”其中一名亲卫急忙跪下报告,语气急切而颤抖。
辽帝的眉头紧皱,手中紧握的玉璽隨即被他重重放下:“发生了何事?”
“宫外……宫外有动静,似乎是大皇子府中的军队在集结,威胁宫內安危。”亲卫低声道。
辽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怒火:“耶律楚,竟敢如此行事!”
另一边,齐廷山驾著一辆马车带著赵清嵐在官道上疾驰。
如今局势如此,正好二人可以乘乱逃回京城,耶律阿保机是他父亲没错,但如今二皇子三皇子下狱,大皇子造反,此事平息之后耶律德光也就坐稳了太子之位,怕也就不需要他了
车轮急促地在土路上碾过,急促的节奏仿佛与宫外的动乱相呼应。隨著大皇子一举调动军队,局势瞬间变得更加复杂。朝中纷爭,权力的游戏已经开始步入最关键的阶段。
就在此时,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耶律德光。他正缓缓骑马走来,面色冷峻,眼中闪烁著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们要走了?”耶律德光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似乎已预见到二人的动向。
齐廷山停下了马车,赵清嵐微微抬头,淡然道:“我们本就不是辽人,如今大势已去,该走了。”
耶律德光停下了马,盯著两人,许久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缓缓开口:“这王位有你们的一半,你们若是留下或许-'
能在这场权力的爭斗中占得一席之地。”耶律德光的目光深邃,仿佛在观察著齐廷山和赵清嵐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齐廷山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轻笑一声,语气依旧平淡:“你说的这番话,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早已与辽国的权力斗爭无关,何况这王位,恐怕早已不是我们能触及的了。”
赵清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她知道,儘管局势复杂,二人的选择並没有太多空间。权力的游戏,往往是残酷的,容不得丝毫犹豫。
耶律德光轻轻地挥了挥马鞭,目光转向远方。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眼神中的冷意却不曾减少:“也许你们是对的。大势已去,留与不留,终究是各自的选择。”他稍微顿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道,“日后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不管这里欢不欢迎你们,我永远欢迎你们。”
“我们会记住的。”齐廷山最终答道,语气平淡,但內心却已起了波澜。
耶律德光轻轻点头,目送二人离去。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黎明即將来临,但这片土地上,风雨未曾停歇。
隨著他们驶向远方,宫城內外的动乱愈加激烈。大皇子的军队正在集结,而辽帝的寢宫內也传来了愈发紧张的声音。权力的天平在迅速倾斜,每一方都在为即將到来的决战做好准备。
不过这些都和二人无关了。
半个月后,京城齐家,杨老太太看著风尘僕僕赶回来的二人,热泪盈眶。她颤抖著双手拉住赵清嵐的手,眼里满是激动与不舍:“清嵐,廷山,你们终於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怎么也没想到你们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
赵清嵐微微一笑,轻轻抚了抚杨老太太的手,温柔地说道:“我们虽然经歷了些许波折,但总算平安无事。家人平安,就是我们最大的安慰。”她目光扫过满屋的亲人,心中一片温暖。
杨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仔细打量著赵清嵐和齐廷山,见二人虽然略显疲惫,但並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气氛略微平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国公府赵大人到——”
堂中的眾人一怔,杨老太太赶忙命人请进来。
赵清嵐的父亲,赵东来,迈步走入堂中,气度威严,目光犀利。
“爹……”赵清嵐看著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心头涌上一阵温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颤抖。
然而,还没等赵东来开口,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赵东来背后跃了出来,声音柔和却带著些许急切:“姐姐,你这一路辛苦了。”
赵清嵐愣了一下,心头微微一震。自从云禄寺的事件发生后,她和赵清茹已经很久没见过面,没想到她竟然敢在这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脸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冰冷如霜:“赵清茹,你来做什么?”
赵东来此时忍不住呵斥了一声:“嵐儿,茹儿也是关心你,得知你回京了,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怎么能这么说话?”
“奥?”赵清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赵清茹曾被她毫不留情地赶走,如今她若不是心虚,怕是听闻自己回京,特意拉著赵东来来为她辩解。心底一阵冷意,她的语气变得更加冷酷:“赵清茹,敢情你是怕我回来了,特意请父亲来替你求情?”
杨老太太见气氛骤然紧张,双方火药味十足,连忙出来打圆场,笑著说道:“亲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先坐下歇歇,別这么急著爭执。”
赵东来挥了挥手,眼神中並无多少缓和,反而带著一丝严厉:“不必了,我今日过来,就是要问一问嵐儿,茹儿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竟让你將她赶出家门,让她无家可归?”
赵清嵐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心底却已波涛汹涌。自己生死一遭父亲一句没问,如今一开口就是对自己的责问,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著冷静,抬起头直视赵东来:“父亲,您要问我为何赶她出家门,那就得从她的所作所为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