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作为这大明朝世袭罔替的当朝国公,即便是身份远远凌驾於寻常的官员之上,但也不值得被那些自视甚高,满口仁义道德的文官们过於重视。
毕竟无论是出於文武不两立,亦或者主动避嫌的缘故,双方都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应过多的產生交集。
可是从南京到杭州府的这一路上,他却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提前数十里便有当地官员在码头渡口等候。
这些文官明显有些异样的热情,早已引起了他的警觉,但任凭他冥思苦想,却一直意识不到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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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我怎么瞧著有点不对吶,“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旁一道有些狐疑的声音,猛然將常升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也將其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远处清晰可见的城池望去。
“咱们这一路以来,每路过一个府县,当地的官员们便提早在渡口码头等候,为何这杭州府却是空无一人?“未等常升做声,刚刚说话的亲兵便是自顾自的说道。
嗯?
闻听此话,常升的目光便是一冷,心底隨即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右手则是不由自主的抽出了腰间长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果然如身旁的亲兵所说,不远处的杭州码头冷冷清清,全然瞧不见任何一名官员的影子,完全不像是提前接到通知的样子。
不对,何止官员,就连寻常的贩夫走卒,商贾百姓都是所剩不多,眼前的杭州府哪里有半点“江南水乡“,天下赋税重镇的影子?
隨著船只愈发靠近杭州码头,视线中隨处可见的狼藉,以及惊慌失措的的行商走卒则是更加坚定了开国公常升的心中所想。
这杭州府果然出事了。
“公爷,快瞧那边,好似有个文官..“
正当开国公常升心神紧绷,身上气势也不断攀升的时候,耳畔旁的亲兵再度惶然出声,顺著其手指的方向瞧去,確实有一名身穿緋袍的文官正在朝著眾人所在的船队迎面而来,而且不断招手,神情十分紧张。
“告诉儿郎们,隨我入城!“
不待船只停稳靠岸,开国公常升便是抢先一步跳下甲板,主动朝著那惊慌失措的的文官跑去,呼吸很是急促。
他虽然平日里不愿与文官有太多接触,但也通过远处文官身上的“补子“,瞬间判断出其身份。
依著朝廷的规矩,这“云雁“的补子,可是只能出现在四品文官的身上。
而杭州府的四品文官,更是只有那一位。
杭州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