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阮小柔的声音几不可闻,她低下头,似乎流露出来一副难堪的样子。
顿时,傅景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毫无疑问,此刻阮小柔卑微的样子取悦了他。
於是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既然知道错了。“傅景琛发出声嗤笑,声音里带著施捨般的宽容,“那就好好表现,柳如烟那边,你愿意去就去吧。“
阮小柔低垂著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轻声应道:“谢谢....傅总。“
丟下餐巾,傅景琛起身离席。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瞥了一眼。
阮小柔仍坐在那里,单薄的背影显得格外可怜。
顿时,傅景琛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无助、哭泣,绝望,因为爱著他,所以始终无法放手的可怜人。
至於像是昨晚那个在顾沉舟身边光芒四射的女人?
呵,不过是喝多了酒的错觉罢了。
阮小柔不过是一条隨时可以被他拋弃的野狗,怎么可能会跟顾沉舟在一起?
於是傅景琛回头,像是命令般,居高临下地瞥了女人一眼,语气冰冷:“记住,阮小柔,以后別让我再找不到人,不然下次,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餐厅,脚步声渐远。
阮小柔坐在原地,直到確认他彻底离开,才缓缓鬆开紧握的拳头。
她的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痕跡。
但她的唇角,却微微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冷笑。
“演得真累。“
轻嘆了口气,阮小柔將碗底的米粒夹入嘴中。
今天下午,不出所料的话,就是准备些周一发布会的材料,以及去找柳如烟,確认自己哥哥会面的时间。
不过在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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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柔轻抬头看向二楼,放下碗筷,走上楼梯,轻叩响傅天天的房门。
咚!咚咚!
指节与实木门板相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內传来画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在她第二次敲门时才戛然而止。
“天天,妈妈能进来吗?“
门內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傅天天稚嫩的声音里带著掩饰不住的不耐烦:“进来吧。“
推开门时,阮小柔看见儿子正用作业匆忙盖住桌面上的画纸。
儿童房里瀰漫著水彩笔特有的水果香气,窗台上摆著几盆蔫头耷脑的多肉植物——那是几个月前,她特意买来教儿子照顾生命的,但傅天天总是兴致缺缺。
“天天,这两天会有新的家教和保姆来照顾你。“
阮小柔蹲下身,视线与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平齐。
“妈妈要出去办些事情,大概和上班一样,有段时间不在家。“
傅天天撇撇嘴,黑色刘海下,那双与傅景琛如出一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窃喜。
他故意用蜡笔在画册封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妈妈,你又要去照顾那个柳阿姨?“
阮小柔的手指顿了一下。
她注意到儿子说“柳阿姨“时语调上扬,带著一种奇怪的兴奋,这让她觉得说不上来的怪异。
“嗯,柳如烟生病了需要人照顾。“阮小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妈妈明天早上给你做好早餐再走,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