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周过去,陈嫂还是没有醒来。
纪老夫人一直陪她住在医院,温苒不放心,每天都会去看望她们。
温苒来的时候,在店买了一束向日葵,她將一支支地插在瓶中。
身后传来老夫人的嘆气声。
温苒回眸看去,“奶奶,您要想开点儿,陈嫂至少留了一命。只要活著,就会有希望出现。”
“话是那么说,但是我现在是没什么信心了。”老夫人感慨道,“还记得林晚秋绑架我的那段日子,我都没有这么绝望,我觉得总有一天晏礼和你会来救我。可是我看著陈嫂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气管,我就、”
她连连嘆气,“我就觉得没什么希望了。”
温苒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轻轻地靠在她的肩头。
她没法告诉纪老夫人,陈嫂有一天一定会醒来,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与此同时,纪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纪晏礼穿著英式三件套,垂眸审核著文件,时不时地用笔指出问题所在。
他五官俊美,下顎线稜角分明,矜贵无比。
虽然他行动上不似从前那般利落,但他的魅力还是不减半分。
这时,门被敲响。
纪晏礼温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苏驰拿著一个信封走来。
“纪总,这封信上面写著您亲启。”
他恭敬地递上,纪晏礼接过,白色信封上是打出来的字。
『纪晏礼亲启』。
他指尖捻了捻,隨后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折了三折的信还有几根长发。
白纸黑字,一张鑑定报告。
纪晏礼扫过去便看到了重点:经鑑定,头髮所有者为徐星染。
纸张最下面还附上一行黑色宋体字样:徐星染就是行凶者!
徐星染是行凶者?
纪晏礼若有所思。
头髮、徐星染、鑑定报告?
纪晏礼忽地想起了陈嫂出事那天,徐星染前额那块掉了一撮头髮。
当时警员询问徐星染额头受伤的原因,她的解释是徐母打她的。
因为纪老夫人说行凶者是个男人,所以徐星染被排除了嫌疑。
只是眼下,有人指出徐星染是行凶者,那当时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过了半个月才指了出来呢?
纪晏礼抬眸问苏驰,“这封信从哪里来的?”
苏驰回,“我去了一趟茶水间,回来就看到了这封信。”
纪晏礼薄唇微抿,“去调监控,我要知道是谁放的。”
苏驰頷首,“是!”
半个小时后,苏驰急匆匆地来匯报。
“纪总,我们找到人了。”
纪晏礼敛眉,“谁?”
苏驰回,“就是一个送外卖的。”
纪晏礼紧锁著眉心,“只是个送外卖的?”
苏驰点头,“是这样,人就在外面。您要见一面吗?”
纪晏礼点头,“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