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礼指了指背部,“没骗你,真的疼。”
温苒扫了眼男人挡著的脚,“再挡著就不只是背疼,你的脚也会疼。”
纪晏礼被拒绝,无奈地耸了耸肩收回脚。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他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此刻,温苒进了浴室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粘腻和疲惫,吹乾头髮后,躺在床上。
她翻看著手机,屏幕上推送的都是今天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满脑子也都是纪晏礼坚定不移地信任她,支持她的画面。
想起爷爷说的话,她想她真的对纪晏礼一丁点儿的感情都没有,真的只是把他当个替身吗?
她倏然睁眸,下床来到书房將那箱画取出来一张张地翻看,她在数百张画像里找到三张纪晏礼的画像。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位置?
她不知道。
不过在他为她挡刀子、挡辣汤,还有匆忙赶来医院救她的时候,她的的確確地有了一丝心动。
她將画放好,快步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看去,走廊空空的。
她的心也空空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她推开了门。
侧眸看去,纪晏礼就倚靠著墙角蹲著,看起来挺可怜的。
男人缓缓站起身,提步朝著温苒走去,一把將人搂进怀里。
“苒苒,你终究还是捨不得我。”
温苒推了推他,“不是捨不得,只是觉得你这伤毕竟因我而起,仅此而已。”
纪晏礼轻笑出声,“就是捨不得我,还嘴硬。”
温苒伸手在他背上一戳,男人闷哼一声,“疼。”
“疼还不鬆手?”
“捨不得鬆开,怕你以后不让我抱了。”
温苒又戳了下,“再不鬆开,这个门你就別进了。”
纪晏礼不舍地鬆开手,温苒转身进了屋,他立即跟上,生怕再吃个闭门羹,毕竟这个机会还是他蹲守了一个小时才等来的。
温苒取来医药箱的时候,纪晏礼已经脱掉了衬衫,脊背的无菌纱布某些地方渗出血色,已经乾涸成褐色了。
温苒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男人背部结痂的部分裂开了,她拿著签给他擦拭血痕。
她提醒道,“伤口癒合前不可以再做剧烈运动,因为反覆癒合会结疤。”
纪晏礼轻嗯,“我儘量。”
“儘量?”温苒给他擦拭药膏,“有了疤痕还可能会增生,背部不再光滑平整,到了阴雨天气,会產生瘙痒的症状。”
纪晏礼回眸看她,“你在关心我?”
温苒用签戳了戳他的伤口,“疼死你算了。刚才、我要是没有开门,你打算等多久?”
纪晏礼握住她的手,“那就一直等。”
温苒抿唇,抽回手,“纪晏礼,我並没有原谅你。”
“我知道。”纪晏礼说,“我就是犯错的学生,现在在留校察看,感谢校长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表现的。十天后的离婚冷静期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温苒收拾医药箱,“看你这十天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