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赶紧收回目光。
刚刚高院长说得对,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如果不是因为她长著和柳念相似的脸,两个人几乎不可能有更多交集。
很快,高院长的助理找好了打牌的地方。
林知星陪著霍义康一起离场。
整个牌局进行了四个多小时。
林知星学习好,擅长算牌,真实水平並不差。
只是……
打牌就是打个人情世故。
这四个多小时里,她一直暗中控制著自己的输贏,不会一直输,贏的话却也只贏一点点。
等她离场时,桌上代表彩头的筹码,和来的时候几乎是一样的。
林知星回到酒店时已经將近凌晨十二点。
她刚想去洗手间里卸妆……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来自贺言琛的电话。
“怎么这个点还没睡?”林知星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將电话接起。
“林医生,我的伤口需要清理,房间號我手机发给你。”
男人的声音传来时,带著理所应当。
语气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更强硬,像是命令。
林知星稍稍站直身体,把打开的水龙头关上,客客气气道:“嗯,我这就上去,请稍等一下。”
贺家任何一个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她都不会意外。
贺言琛恐怕也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不再偽装。
也好。
林知星內心感到庆幸。
至少……
可以让她清醒。
阻止她越陷越深。
贺家人,还有许多人的本质可能都是一样,表面上平等对待她。
心底里还是认定她是可以隨意使唤利用的,保姆的女儿。
林知星包里隨时装著碘伏签,她拿著药瓶上楼。
男人的房间在酒店的三十七层。
林知星站在房间门口,本来想按门铃,看见一旁的提示牌上【请勿打扰】的灯亮著,才转为敲门。
“叩叩叩。”
厚重的门板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不过三五秒,大门打开。
贺言琛站在门內。
隨著门板缓缓敞开,林知星清晰看见男人的穿著,愣了半秒,转头时脸已经红到了耳垂。
男人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真丝睡衣,一根腰带松松系在腰间,深v的领口大敞著,连腹肌都能隱约看见。
身上未乾的水汽,水珠顺著脖颈坠下,顺著蓬勃胸肌的沟壑向下划出一道水痕。
男人像是全然没觉得自己的穿著有何不妥,开了门转身便往屋內的方向走。
林知星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才迈步进入房间。
贺言琛住的是总统套房。
他径直走到会客厅的沙发旁坐下,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古典水晶杯,用慵懒的语气道:“过来帮我把伤口清理一下就走吧。”
男人说话时双腿隨意交叠,睡衣虚盖在腿上,柔软的布料勾勒著腿部肌肉的轮廓。
整个画面……
带著明显的情慾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