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按部就班地走著,裴建辉在张香云的带领下,小大人一般迎接著族里的来客,有心疼他们的族里长辈们都一块零一分、两块零一分的打礼。
裴青山直接隨了五块零一分。
这已经是最高的了。
他家占了一个族长,一个大队长,照顾著族人一些也说得过去。
兄弟几人考虑到她们母子三人以后还要生活,族人打礼的那些钱都没动,裴远征更是在葬礼之后就把那三千多块钱像烫手山芋一样给了裴青杨。
十块钱的大团结一捆一捆的扎起来,足足三捆,厚厚的,但凡换个人都抵不住这个诱惑。
可裴青杨是谁?
他跟著裴远征一个月就好几十,吴兰跟著阮念念一个月也好几十,他要是敢隨便动这笔钱,他们夫妻俩分分钟就能失业回家吃自己,而且那三千多块钱还得吐出来。
脑子灵活如裴青杨,根本不会犯那个蠢。
因为这场丧事,裴远征又在家怠工了几天,带著裴青杨一起,无奈裴青刚跟翟立岗轮流补裴远征的缺。
关於那天他俩成了的事,不八卦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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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忙著葬礼一时间也抽不出空来讲那么欢快的事情。
等到葬礼一结束,学校也开学了,家里除了裴小丹裴小青两个小姑娘,其他大孩子都开始了上早七的日子。
(作者老家那边是八点上第一节课,七点一十上早自习,早自习四十分钟,休息十分钟就上课了,上午十一点四十下课,下午一般是两点钟上课,三节课,上到四点半左右下课,星期五下午只有两节课,三点半左右就能回家,书里就按这个时间来。)
张香云每天天不亮就去摘草叶,在六点钟之前回家给两个孩子做早饭,然后去上工,一天还能赚七个工分。
偶尔裴青松会帮她一下,把她的工分做满。
黎金閒不住,每天都去上工,主要是为了不错过村里的“大事”,她只听不说。
其实裴青松一点都不想黎金去上工,他一个人可以做出两个满工分,大不了分了活他顺带著就去干了。
主要是每次黎金一上工就藉口累了不让他靠近,可把他委屈得不行。
吴兰是坚决不上工的,反正从她嫁过来,好吃懒做的名声就已经打出去了。
她每天跟著阮念念一起套吴杏的话,就比如现在。
“杏,起了啊。”阮念念开了个头。
吴杏两颊緋红,点点头顾不上刷牙洗脸就往灶房里跑。
以前常听人说刚开荤的男人精力足,她也不知道是这么个足法啊,早知道她就反过来吊裴青刚一段时间了,造孽啊!
阮念念起完头,就衝著一早跑来嗑瓜子的吴兰使了个眼神,吴兰收到。
跟在吴杏屁股后头就进了灶房。
“死丫头,你怎么回事?”吴兰拿出姐姐的气势来,“人家两口子是钱雇了你做事的,一个月五块钱呢,就是做个饭洗个衣服的事,多少人抢著做,你个死丫头还不上心点,我跟你说,老四可最討厌拿了钱糊弄人不干活的人了,回头你要是被辞了別搞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吴杏原本红著的脸蛋一点点地变白,这些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她都快忘记自己是给人打工的了。
尤其听到吴兰说“被辞了”这几个字,她急了,“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我就是最近、最近,有些不適应。”
死丫头吃得真好,虽然她吃得也不差。
吴兰一副公事公办的態度,“我知道你刚结婚,身子会有些吃不消,你们以后早些睡,他就算时间长,也能睡久一些,早上可不能再让你老板饿著肚子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