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更是觉得他真的很无聊。
“我不是自残。”
他声音很虚软,“我被许书意下药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
林弘文怔在原地。
厉庭舟的视线缓缓看向盛暖,“暖暖,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的情况,你知道吗?对不起,我居然到今天才知道,叫你过来,就是想解释这件事情。”
那天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解释。
他以为是他们太久没在一起,是他本能的生理反应。
那段时间,他总是想她。
今天,他没有满脑子想和她的男女之事,他相对清醒,他才知道了那天的真相。
盛暖的心很乱。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想听他的解释。
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厉庭舟继续说:“就算你不要我了,要选择跟叶淮远结婚,我也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极力控制身上蚀骨的难受,想让她知道,那天晚上,他真的不是有意要那样欺负她的。
心好疼。
原来,许书意早在不知不觉中,在他们的婚姻里见缝插针。
当然,根本的错,还是他自己。
婚姻若无漏洞,许书意的针也插不进来。
林弘文说:“你这样撑著不行,走,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盛暖站了起来,“哥,你送他去医院,我自己搭车回去。”
盛暖要走。
“暖暖。”
她脚步未停。
“暖暖。”
儘管厉庭舟的喊声,带著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盛暖的脚步还是未停。
厉庭舟虚脱的倒下去,呢喃:“她不会原谅我了……”
他的大脑几乎没有了思维的能力了。
林弘文顾不得那么多,背起厉庭舟,把他弄到车里,必须要送他去医院。
盛暖步行在马路上,寒冷的夜,风刺骨。
这儿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厉庭舟是她爱了好久的男人。
他很护许书意。
所以,她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也不想让他知道。
怕他知道,不但会护许书意,甚至连带著许书意的父亲也有可能会护著。
今天,他发现了那天是许书意给他下了药,他还会娶许书意吗?
还会再相信许书意,护著许书意吗?
她的庭舟哥哥。
她很小的时候,就很喜欢他了。
看到今日的他,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
也不能再看下去。
她答应了叶淮远的求婚,她不会辜负叶淮远对她的一片深情。
林弘文送厉庭舟去医院的路上,厉庭舟的掌心一直在出血,但他感觉不到疼了。
这种肉体上的疼,跟心里的疼是没法比的。
他体验过一次又一次了。
那日,他和厉嘉许在满江楼里等她,她都没有出现。
他並不怪她。
他也曾失约过。
她等他的次数更多。
大抵是她心里疼太久了,缝补不好了。
这段婚姻,仿佛真的要画上一个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