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方导和史密斯一起追出来。
厉庭舟强行將盛暖塞进车里,他人站在车前,堵著车门,冷眼瞅著史密斯和方导,薄唇轻启:“我尊敬你们赏识人的眼光,不过,我厉庭舟的女人並不需要为了一份工作东奔西走,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们別再来沟通她出去工作!”
隔著玻璃,盛暖还是听到厉庭舟的话,她用力地推著车门,推不动,她又使劲地拍著车窗玻璃,厉庭舟无动於衷。
史密斯皱著眉头说:“舟,如果你不愿意她去国外的话,我可以把剧本给她,让她自己在国內製作也行,我真的很需要她……”
“是你的一部电影重要,还是她要跟我离婚的事重要?”
厉庭舟几乎没有一点妥协的意味。
他们是夫妻,厉庭舟看起来並不想离婚,事情闹成这样,儘管盛暖说不是因为这件事,方导內心深处还是有些自责。
厉庭舟在气头上,史密斯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们並不知道盛暖经歷了什么,只是觉得他们闹离婚归闹离婚,毕竟目前还是夫妻。
他们是外人,不好再插手。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厉庭舟带走盛暖。
厉庭舟的车速很快。
盛暖现在车里,无法反抗。
她变得安静下来,面色寡淡得没有一丝表情。
透过后视镜,瞅著盛暖的脸,胸口涌起一波又一波的躁意。
车子在西山別墅门口停了下来。
厉庭舟依旧还是耐著性子下车,去副驾驶,替盛暖打开了车门。
“我不想跟你吵架,下来,我们谈谈?”
盛暖一动不动。
厉庭舟又道:“或许你乖一点,说不定要可以考虑签字离婚。”
听到他可以考虑签字离婚,盛暖才有了反应,下车。
跟在厉庭舟身后进了別墅的。
这是她住了七年的家,以前是她最眷恋的港湾。
是她对爱情和家庭生活充满了嚮往的地方。
她只是几天没有回来,这个家对她来说,儘是陌生。
厉庭舟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示意让盛暖坐。
盛暖是极尽平復自己的心情才坐了下来。
厉庭舟一手抓著西装衣襟,一手伸进內里口袋,掏出了烟。
举止瀟洒。
他点著了烟,深呼一口,裊裊青烟漂浮在他周围。
那双晦暗不明的双眸,深深浅浅地打量了盛暖,他淡淡地说:“我最近才发现,我可能从来都不了解你。”
盛暖唇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弧度。
他当然不了解她。
男人的心在哪儿,眼睛就会在哪儿。
但凡他多看看她,又岂会不了解她。
整整七年,不是七天。
作为丈夫,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除了离婚的事,其他的话,盛暖不想作任何回復。
厉庭舟上身往椅背上靠了靠,翘起二郎腿,夹著烟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姿態显得慵懒不少。
他语调缓慢温和,情绪似乎收敛了不少,“罪犯判刑的时候,法官还会给他辩解的机会,你要离婚,必有原因,今天的时间留给你,你提任何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算是离婚前,你给我一次辩解的机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