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只给了许书意半年的试学期,这半年你看能不能协调好家里的事情,暖暖,我需要你,等你的好消息。】
盛暖的眸眶有些湿润。
方导安排的半年,恐怕也是极力爭取的。
毕竟厉庭舟出手,事情定然不简单。
叶氏都不敢与厉庭舟硬碰硬,更何况是导师。
容阿姨委婉地表明了態度。
导师却依旧没有放弃她。
是她太没用了。
都二十七岁了,还要让导师处处为她费心。
难道她真的只能屈服於厉庭舟,被迫接受他所有单方面的安排?
不,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
盛暖迈步朝海盗船走去。
此时,几分钟的海盗船已经停了下来。
许书意捂著胸口,脸色惨白。
厉嘉许那张与厉庭舟几乎相似的俊脸,关切又著急地问:“书意姐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陪我坐海盗船,刚刚实在是太高了,我都嚇坏了。”
厉庭舟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眉眼温柔,“要紧吗?”
“庭舟,我……腿软,好像……站不起来了……”
许书意恰好看到了盛暖,索性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书意姐姐!”
“书意!”
父子二人齐声叫著许书意。
担忧之情,溢於言表。
厉庭舟迅速解开许书意身上的安全带,將许书意横抱起来。
迷死人的公主抱。
像抱过许多次的嫻熟丝滑,精准到位。
看得人都要心动了。
厉庭舟下了海盗船,步伐略快。
厉嘉许更是慌张地小跑跟著,还哽咽著说:“爸爸,书意姐姐不会有事吧?”
“不会。”
厉庭舟眸色紧张,嗓音却无比坚定。
他抬眸一瞬,竟然看到了盛暖。
抱著许书意的胳膊,猛地震了一下。
继续快步往前。
盛暖拦住厉庭舟,手势:“我有话跟你说。”
她不想连累叶淮远,离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要他答应了不迁怒叶淮远,她保证立刻滚出他的视线!
盛暖还没有等到厉庭舟回答,旁边的厉嘉许已经冷沉著嗓子,极其不悦地说:“妈妈,你没看到书意姐姐都昏倒了吗?你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晚上回家再说吗,万一耽误了书意姐姐的救治,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厉庭舟顺势接了话,冷斥,“连一个六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却不懂吗?让开!”
厉庭舟加重了落音。
盛暖紧咬著牙关。
许书意看起来身体健康得很,只是坐坐海盗船嚇得脸色惨白了一些。
方才,她看看清清楚楚,许书意是看到她之后,还朝她勾了勾唇,然后眼皮一翻,才昏过去的。
许书意是装的。
精明睿智的厉庭舟,聪慧可人的厉嘉许,竟然都看不出来。
果然,热恋中的男人都是瞎子!
盛暖烦躁的打著手势,“要不是你找叶淮远的麻烦,我会来找你吗?你堂堂厉氏总裁,处理自己的家事,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传出去,不怕別人笑话吗?”
“还有!”盛暖扫了一眼厉庭舟怀里柔软无骨的许书意,手势动作都夹著嘲讽的味道,“她是装的,你看不出来吗?”
“妈妈,你在胡说什么!”厉嘉许小小的五官都拧成了一团,“我生病你不管我,还是书意姐姐在我面前替你说话,让我不要生你的气,她都昏倒了,你还冤枉她!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厉庭舟冷眸睨著盛暖,语调嘲讽戏謔,“你早上不是很有骨气吗?说走就走,这会儿为了那个叶淮远,骨气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