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夏红缨洗了个澡。
特地用香皂洗了两遍,全身都香喷喷的。
她又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她身体素质好,而且会调养自己,生孩子並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她的皮肤天生白皙,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她的腰肢还是很细,並无一丝赘肉;
倒是……该丰满的地方,比生孩子以前更丰满了。
她抿了抿唇,特地翻出箱底唯一的一条金项炼戴上,对著镜子一照,白生生的胸口上一只金灿灿的小蝴蝶,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霍南勛还在洗漱,夏红缨先上了床,躺在最里头。
黄色的电灯光透过蚊帐,营造出一种近似浪漫的光晕。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將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漂亮的项炼和锁骨,將头髮捋顺,闭上眼睛装睡。
耳朵里却听著霍南勛的动静,洗澡、刮鬍子,走过来,床外侧陷了下去,一股充满侵略性的男人阳刚之气侵袭而来。
夏红缨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然而,並未等来进一步的动作。
蚊帐內,气压越来越低。
夏红缨睁开眼睛,看到霍南勛在看著她……胸口的项炼,脸色沉如寒冰。
“怎么了?”夏红缨不解地问。
“项炼哪来的?”霍南勛问。
“我哥哥给我买的,这我唯一的一条金项炼。”夏红缨摸著项炼上的蝴蝶坠子,有些羞涩地问他,“好看吗?”
霍南勛没回答,却是转头拉熄了电灯,躺下。
许久没有动静。
昨晚还动手动脚,今天晓婷和燕燕都不在,他……他什么意思?
她还特地为他戴上了从没戴过的金项炼!
夏红缨又羞又气,越来越难受,驀然转身,背对著他。
一时心里转过许多念头。
四年了,他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他是不是接触了像卢清悠那样的城里人,看不上她了?
还有,卢清悠看他的眼神……他该不会跟卢清悠有一腿吧?
“睡了吗?”突然,霍南勛出声。
夏红缨眨了眨毫无困意的眼睛:“嗯。”
霍南勛:“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夏红缨转身看向他,关灯以后,他整个人沉入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真切。
“你……”夏红缨出声。
霍南勛:“什么?”
夏红缨:“卢清悠说,你受伤跟她认识的?你是怎么受伤的?严重吗?”
霍南勛:“当兵的,有各种训练,伤筋动骨很正常,没事。”
夏红缨:“我看小光跟你挺亲的。”
霍南勛:“嗯。霍磊结婚以后,经常请我去他家吃饭,改善伙食。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
夏红缨:“卢医生跟霍磊感情好吗?”
霍南勛:“挺好的,不好她也不能来这里。怎么突然这么问?”
夏红缨说:“隨便问问,没什么。睡觉吧。”
她又转过身去,等了一会,依然没什么动静,心里失望又有些难受,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