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早早起床,独自一人在寢宫坚持了一个小时的锻链。
这具身体实在是被掏空的太厉害,连基本的仰臥起坐都很困难,和他上辈子的身体简直是天差地別,不过他有信心回到巔峰。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阳光普照,鸟语香。
“爱卿平身。”
“怎么样,人来了吗?”秦牧眼睛冒著精光。
“回陛下,带来了!”唐敬神色严肃。
“好!”秦牧大喊,高兴无比。
“来人,御书房五十米之內,不许出现任何人!”
“是!!”负责把守的禁军立刻领命离开。
紧接著,喜顺將唐敬秘密带来的人,召入了御书房。
秦牧紧紧看著,只见一只孔武有力的大腿先迈了进来,紧接著是健壮的身躯,约莫七尺,满脸络腮鬍,很是粗獷。
仅一眼就能感觉到此人是个粗人,估计杀过不少人,是个兵痞。
已经磨到没有光泽的破旧甲冑也不知道多久没拿出来了,这一看就知道是临时穿的,根本不合身。
“卑职马弓营营尉褚山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炸耳的声音迴荡,伴隨著的沉重的下跪声,几乎没有什么仪態可讲,更像是一个土匪,换了身衣服罢了。
唐敬蹙眉,弯腰在秦牧耳边低声道:“陛下,请勿怪罪。”
“这要来见您,已经收拾整顿了,否则光是身上的汗臭味都能……”
秦牧笑了,非但没有嫌弃,反而衝下面道:“褚山河是吧?”
“回陛下,卑职正是。”褚山河拱手,看著很老实,但说著话,眼睛居然还偷偷看向秦牧。
要知道,这在古代是大不敬。
当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只是一个文弱少年,褚山河的眼底深处立刻露出了一抹不屑和不爽之色,原来这就是皇帝,今天总算见到了。
秦牧將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而后暗道,怪不得不受待见,连李密那边都不收,是有原因的。
土匪出身的马弓营,也註定不会被朝廷大流所看得起。
此刻他起身淡淡一笑:“褚將军,你似乎对朕不服?”
褚山河震惊!
他还能窃听心声??
“陛下,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啊!”他惶恐磕头,哪里敢承认。
秦牧笑著走下来,双手负后:“没关係,朕赦你无罪,起来说话吧。”
褚山河眼神闪烁,摸不住秦牧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地起身,始终低著头。
“看著朕。”秦牧来到他的近前。
褚山河莫名感觉到了一种紧张感,缓缓抬起头,其长相粗獷,横肉不少,且油光满面,很不好看,属於是那种小孩见了能被嚇哭的那种。
四目相对,褚山河一颤,立刻又低下头,总感觉被看光了,心中惊悚,怎么陛下的眼睛跟一把剑那么锋利?
忍不住主动道:“陛下,卑职真的没有啊,就是给卑职一万个豹子胆,卑职也不敢不服陛下啊!”
“要是没有陛下,我们早就饿死了。”
秦牧挑眉,这话听著怎么有点像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