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寧觉得非常不对,带著詹图派来的三四个人去了精神病院,可是在精神病院值班的护士不让温寧他们进去,不管怎么说都不让他们进去。
温寧也一时没有办法,而且也怕打草惊蛇,只能暂时带著人先回去了,又和詹图说了自己在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
温寧想著陆蔚然应该还在处理公司和集团的事情,但在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她自己確实没有什么底气,也心慌的很,所以索性直接去了云鼎集团。
只要在他周围,温寧总能感受到没有来的安全感,心思也会一点一点慢慢地平静下来。
詹图將温寧带到了总裁办等著,只是还没进总裁办,其实就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人守在高级会议室的门口。
等进了总裁办,温寧才抬头看向詹图问:“刚才那是?”
“是对方带来的助理,比较难缠,而且也不是湘城这边的。”詹图解释著,考虑到她怀了孕喝不了茶,递了杯热水给温寧:“夫人,关於司徒总和鯤鹏那边,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如果对方真的有意想伤害司徒总,他们早就应该动手了,而不是拿鯤鹏下手。所以至少司徒总现在生命安全是能够保障的,至於鯤鹏那边都是小事,现在只要司徒总人活著,其他都是小事儿。”
温寧也点了点头,她当然明白詹图话里的意思,至少司徒老师当时对邓科也算是全心全意的培养,他如果还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不会伤害司徒老师的性命。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暂时进不去精神病院,如果强行闯入,又怕打草惊蛇,到时候邓科一旦疯狂起来,那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了。
毕竟狗急还跳墙,温寧也是见过邓科之前疯癲的时候,好像和温寧以前认识的邓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说著温寧又想起来,看向詹图问:“陆蔚然进去多久了?今天集团的这个事情很棘手吗?”
“陆总已经在高级会议室待了五个小时了。確实对方很难缠。”詹图也只能如实回答:“但更多的,您可能要自己问问陆总了。”
听著詹图的话,温寧正打算说些什么,就突然听见了推门声——
“老婆?”
温寧转头看过去,只见男人大步走进来,一脸疲態地走了进来,但抬眼看见她的同时,神色轻鬆了不少,三步化作两步冲了上去。
下一秒,温寧就已经被人抱进了怀里,十分熟悉的荷尔蒙將她彻底包围,彻底消除了温寧此时心中的不安和担心。
一旁的詹图很是有眼力见的先走了出去,给两个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温寧也没有著急说话,只是在他的怀里默默转了一个身,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像是彼此两个人都累了,互相拥抱著恢復元气。
“怎么了?”温寧没忍住,轻拍著陆蔚然的后背,安抚性地问:“累了?”
“有一点。”陆蔚然回答了一句,埋头在温寧的脖梗中,眷恋又不舍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亲了亲。
“那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你坐下休息一下吧?”温寧说著,双手轻推了推面前男人的胸膛,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殊不知,温寧刚一用力,想要推开他,面前的陆蔚然就抱她抱得更紧。
“老婆…別动。”陆蔚然说著,语气中都充斥著些许的疲惫。
温寧听著很是明显,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见陆蔚然这样的语气说话。
温寧记得当初在湘医大附属医院的时候,那个时候陆蔚然一天又要做好多台手术,也要看很多的病人,一整天都忙著工作,除了看检查报告就是去给病人查房,要不就是上手术台。
那个时候她给陆蔚然打电话,男人的声线里也总是带著一丝疲惫,更带著些许的沙哑。
可明明都是疲惫,温寧却觉得现在的陆蔚然,所以说工作强度没有以前在湘医大附属医院的时候大,他也不用再一天做五六台手术,也不会说在忙的,让他一顿饭都吃不上。
可偏偏,温寧却鬼使神差的觉得了现在的陆蔚然比当初在湘医大附属医院时要累得很。
“我知道你累了,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儿,休息一下,我不会跑的。”温寧轻声地安慰著他,可面前的男人就是越抱越紧,就算累了,也执拗地不肯鬆开温寧。
“乖乖让我抱会儿,充充电。”陆蔚然说著,偏头在温寧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好。”温寧无奈一笑,温柔的回报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很棘手是不是?”
“不是棘手,实在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陆蔚然嘆了一口气:“对方曾经对我们云鼎集团有恩,原本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对方出了问题,那我们定是要鼎力相助的。但对方的问题实在太大,否则也不会自將身份从京城来到湘城,找上我们云鼎集团,就是想要凭藉当年的合作之情,再求一次合作。可对方又不肯让利,如果一旦答应,就有可能会让整个集团都陷入到沼泽之中,到时候牵一髮而动全身,甚至连对方自己都分不清,未来会是生还是死。假如云鼎集团是我创立的,那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云鼎集团是爷爷奶奶还有父亲几辈子的心血,才做到今天的地步,所以我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我知道,我明白。”温寧说著,感受到男人不停偏头蹭她的脖颈,温寧立马问:“又头疼了是不是?”
“也还好。”男人回答的模糊不清。
但温寧已然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本正经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之前说什么来著?不许骗我不许嘴硬不许自己一个人忍著,是不是头疼?”
陆蔚然看著面前一本正经的小姑娘,那含水的眼眸中充满了对他的心疼和关心,眼波流转间儘是对他的情意。
顿时,陆蔚然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看著她时,刚才和周家大少爷谈判得来的疲惫就少了一大半。
他宠溺一笑,放软了语气:“是,又头疼了,老婆,疼~”
“过来。”温寧难得强势起来,果断地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伸手牵上他的手,牵著他往沙发那边去。
还没等陆蔚然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温寧推到了沙发上坐下,“老婆?”
“別动。”温寧一边说著,一边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帮他慢慢按摩起额头来:“闭眼。”
陆蔚然听话地闭上了双眼,嗅著鼻尖来自小姑娘身上好闻的气味,就是觉得刚才那一段也不过如此。
他喟嘆一声:“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別油嘴滑舌。”温寧忍俊不禁,手上的动作温柔似水。
整个总裁办十分的安静,可两个人又觉得十分的美好和谐,就好像也不用说太多的话,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会极有安全感。
“好点了吗?”温寧问。
“好了,老婆累了。”陆蔚然答,说完后便伸手將温寧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温寧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轮到老婆休息了。”
说完,温寧就感觉到自己的鞋被人脱了下来,双腿被人握在掌心,温热的大掌轻轻揉捏著她小腿。
温寧偏头看过去,只见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灼灼地落在自己的腿上,幽深的眼眸中好像只看得见她一个人,仿佛现在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没有给她揉腿重要。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好像註定是要用来拿手术刀的,又好像是要拿著签字笔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
可偏偏,现在只是在给她揉腿。
其实这种待遇,对於温寧来说並不少见,毕竟好像自从陆蔚然开始光明正大地追求她的时候,陆蔚然都是这样对待她的。
甚至,算得上是家常便饭。
每每看见这种场面时,温寧还是会觉得心动不已,或许是为了他眼中一如既往的温柔,又或许是为了他们之间日渐深厚的爱意。
温寧笑著问:“这种时候要是被你公司的员工看见,会不会惊掉下巴?”
“他们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吗?宠老婆不是应该的吗?”陆蔚然一边给她揉腿,一边回答著:“奶奶说了,听老婆话会发財。”
温寧被他一句话说得笑起来,两个人说笑了两句之后,她就说起了关於鯤鹏和司徒老师的事情。
“现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司徒老师出事这件事情应该和邓科脱不了关係。我就是想不明白邓科究竟想要做什么?”温寧不解地问著,她看向陆蔚然问。
毕竟上次自从邓科绑架过她之后,她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经过这么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陆蔚然蹙了眉,看见她眉眼间的不安,抬手轻抚上她的眉心:“放心,鯤鹏那边资金是小事,司徒叔叔那边我会让詹图去解决,只是最近我可能抽不开身,鯤鹏那边我会將股份转到你的名下,需要老婆你先稳住人心,至於资金的问题直接和我说,如果联繫不上我,直接找詹图,他有权限。”
“好。”温寧点了点头,“我会看好鯤鹏这边,不用担心我,就算我一个人不行,还有方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