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起项目,那就是属於问到温寧的舒適区,从一开始的紧张,温寧说起项目就很是自信,条理清晰。
倒是还真让在场的人有些刮目相看。
只是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人敲响了包间的门,服务生开门之后,走进来一身西装革履的男士,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长相英俊,五官偏清秀。
不如陆蔚然那么深邃硬朗。
他脸上带著笑,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在桌边坐下:“陆总怎么这样的局也不叫上周辰?毕竟我宏康集团,虽说在全国来说,算不上什么顶尖的好地儿,但在湘城工程界,也算是头把交椅吧?”
言语间意味很是耐人寻味。
陆蔚然双手隨意交叠在腿上,看著他笑得漫不经心:“小周总说笑了,加副碗筷的事儿。”
说完,服务生已经上了全新的餐具。
那位宏康集团的小周总长得斯文清秀,但做出来的事儿却不太符合。
他自顾自地吃著,像是对席间隨著自己到来而尷尬僵硬的氛围置若罔闻。
“吃啊?怎么都不吃了?”小周总解开了西装纽扣,看著周围气氛尷尬的眾人。
在场眾人可算是陷入头脑风暴了。
谁不知道,宏康集团和云鼎集团竞爭多年,一直都是对方的竞爭对手,上上下下斗法斗了有三四十年了,从上一辈就开始。
在湘城,默认的规矩就是提宏康不提云鼎,提云鼎就避开宏康。
这也是为什么,陆蔚然做东,整个湘城工程界请了个遍,就是没给工程界一把手宏康集团小周总下请帖。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好,简直是说多错多,更何况两大主位气氛微妙,他们一群小企业小公司自然不能轻易站队,才能避免被波及。
陆蔚然漫不经心地看著他,挑眉一笑:“大家尽兴。”
他一句话说出来,眾人这才敢动筷子,一个个都是人精,知道迟早会有人开口,所以依旧没人说话,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
倒是那位小周总,挑眉看向陆蔚然身边的温寧:“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想必就是苏城项目的温工了吧?”
说著,他率先將名片推了出去:“温工好,宏康集团周辰。苏城项目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难度有多大在座的没人不清楚。但没想到温工一个小姑娘,才能如此令人信服。周辰,特代表宏康集团诚邀温小姐加入。”
这话说出来,嚇得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当面叫板,当面抢人。
陆蔚然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隨手將腕錶取下敲在木质桌面上,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手臂从椅背和她腰中间穿过,当著所有人面揽住她的细腰,强势將她连人和椅子带到身侧紧紧相贴。
温寧和他隔著椅子扶手亲密贴坐,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他的手臂圈揽进怀。
她都怀疑要不是有扶手隔著,他能直接將她按在腿上抱著。
他刻意露出左手腕上秀气的牙印,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大掌隨意又慵懒地搭在她腰侧的扶手上。
十足十的霸道占有姿態,就像是狼王守著自己领地里的猎物,容不得让人忌惮半分。
“周总既然问了,是得答个话。”他低头睨著她,笑著责备:“怎么著,现在不敢说话了,咬我的脾气哪去了?”
陆蔚然这话乍一听是在说温寧没出息。
实则他唇角噙著的笑和宠溺的语气,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不是责备,而是撑腰?
温寧俏脸微红地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他笑得更欢了。
他倚靠在温寧那边的扶手和椅背上,姿態放鬆又恣意,搭在她腰侧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扶手上。
“小周总还是一如既往惜才。”陆蔚然对上那位小周总的目光,眉眸光如古井般无波又冰冷:
“可惜,来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