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琛一面希望她留在家里多多陪孩子，但也希望她能把工作上的事情做到她自己满意。

“这样也好，一个晌午应该也够了。”他跟沈明枝说。

沈明枝点头，“以后厂子不忙，我儘量多在家里呆著。”

“以后孩子大了，就可以去厂子找你玩了，苦也就苦他们两三年。没事，你要真忙，就我们带，等他们懂事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妈妈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万千个家庭的未来，才这么辛苦的。”蒋少琛温声说。

沈明枝心想，他说话是真的好听。

每次都能让她从愧疚变成，自己应该这么做的……

“你老这么哄著我，哄得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有意义的，都忘记我这个当妈的职责了。”沈明枝笑得一脸甜蜜。

蒋少琛闻言，一脸正经地问，“我实话实说，是哄吗？我从来都不说假话的。”

“好了好了，就你贫。”沈明枝锤了他一下。

这蒋少琛也太会说话了。

蒋少琛抿唇笑。

两人在院子里说著悄悄话。

屋里的江卿，一边扣衣服，一边透过窗子看著他们，忧心忡忡地跟还在床上的蒋国富说，“你说这少琛是不是太骄纵这沈明枝了，这两个孩子每天都等她回家，等得望眼欲穿的，她倒是好……才回来，就呆半天，又去工厂。”

“有什么骄纵的……人家厂子里吃大苦，骄纵什么骄纵……厂子的事儿多著呢……让她去吧。”蒋国富听得迷迷糊糊的，说话也迷迷糊糊的。

他们儿子乐意，当父母的有什么资格说？

“你尽宠著哄著，两个孩子以后学不好了——”

“嘖，瞧你这话说的，不吉利的话別说，我看我们的孙子孙女挺好的，聪明，以后跟他们爸妈一样能干，有责任，有担当！”蒋国富被她的话都嚇醒了。

江卿穿好了衣服，拿梳子梳头。

转头看他还在床上，走过去打了他一巴掌，“也没见你年轻这么宠著我，你生的，怎么跟你完全不一样？”

蒋国富被打得扭身看她。

看了一会儿，他又回过身去，“我怎么不宠你了，你要去跳舞，要去当领舞，我带著一个团的兄弟过来，给你吶喊助威，那会儿就属我们嗓子最大。”

“你还敢说！”江卿坐下来，揪了他一下。

说到这里，江卿的脸都红了，“你个呆子，喊那么大声，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而且你事后不是挺开心的？”蒋国富想起那段时间，都觉得愉悦。

那天，也是他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

那时候江卿美丽，身段柔软，在舞台上跳舞的样子，他这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