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可,您这样,日后皇兄会被人耻笑的。”
后妃与皇子滴血验亲確实不妥,可现在情况特殊,她也顾不得这些。
“好孩子,母妃与你皇兄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別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况且今日情况特殊,母妃只想快点確认你的身份,以免让你受了委屈。”
徐昭昭表面感动,心中却有些著急。
刚刚她手上的明矾,只够她一次滴血验亲使用,如今突然又要验这么多次,她实在不好再做手段。
而柳贵妃认女心切,已经將一滴血滴落在三皇子刚刚滴血的其中一个水碗里。
接著,她又向旁边两个乾净的水碗里各自滴了一滴血。
“回陛下,娘娘与三皇子的血已经相融。”
景文帝冷眼瞪他,“贵妃生產时,朕亲自在外等候,亲眼看著三皇子被抱出来,岂会有错?”
“今日为了验证公主身份,做这些实属无奈,今日过后,朕不希望听到任何有关於三皇子验亲的事情。”
眾人立刻应下,三皇子再次將银针递给了徐昭昭。
徐昭昭急得手心都出汗了,却也没有法子,只得朝著三皇子和柳贵妃滴过血的水碗里各自落下一滴。
“回稟陛下,昭昭姑娘的血与三皇子相融,但却与贵妃的血不相融。”
结果刚一出来,眾人又忍不住再次议论起来。
景文帝亲自走到水碗跟前,果然看到,徐昭昭先滴血的那一碗水里,两滴血已经相融,但是后面滴血的那一碗水里,两滴鲜血各自飘著,谁都没有靠近谁。
“这是怎么回事?”
太监总管立刻跪地,颤颤巍巍地道。
“回陛下,只看结果的话,昭昭姑娘与您和三皇子皆有血缘关係,但却与贵妃娘娘没有,也就是说,是说……”
太监总管额头已经浸满汗水,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敢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今日能来参加宴会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这结果一出来,大家又怎会不明白。
一瞬间,皇帝的私生女从慕輓歌变成了徐昭昭,这转变实在让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沈律行似乎早有预料,深深地看了一眼相互融合的两个水碗,然后对著景文帝拱手。
“陛下,微臣心中已经知道大概,还请陛下恩准贱內继续验证,但结果出来,微臣必定给陛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景文帝有些不解地看向沈律行,但见他坚持,他只得冷声道。
“好,朕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朕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事关皇嗣,你若是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覆,別怪朕要了你的脑袋。”
沈夫人一听顿时腿软,幸好身边的柳姨娘和云夫人顺手扶了她下。
就在她这一耽搁的功夫,慕輓歌已经颤抖著將银针朝著手指扎了过去。
两滴鲜红的血珠分別落在三皇子和柳贵妃各自的水碗里,所有人都伸长脖子,静静地等候著结果。
明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眾人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终於,水里的血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