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青楼里出来的姑娘,果然一身的狐媚。”
慕輓歌莞尔,不过还是轻声提醒。
“輓歌知道母亲是替輓歌不平,但她毕竟是陛下找寻多年的女儿,咱们还是莫要招惹她了。”
见沈夫人点头,慕輓歌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成婚这么久,輓歌还未曾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两位老人家呢,如今第一次见面就要麻烦他们,輓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很好的人,你这么懂事,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慕輓歌笑著点头,“能將母亲教养得这般心善,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性格可见一斑。”
慕輓歌悄无声息地拍了个马屁,惹得沈夫人呵呵一笑,然后带著她重新去了柳姨娘房中。
柳姨娘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云家那边也派了人来接。
“正想著去跟云姐姐说一声呢,没想到你们倒是先过来了,怎么样,那昭昭姑娘?”
沈夫人一听徐昭昭就烦,忙摆手示意柳姨娘不要再提,惹得慕輓歌又是一阵轻笑。
“好了,娘,今日我们得空,陪你一起去云家。”
柳姨娘虽然疑惑,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几个人说说笑笑地上了马车,然后直奔云家而去。
侯府后园,沈律行看著面前的荷,脑海里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日慕輓歌落水的样子,以及,他替她换衣服的情景。
微微摇了摇头,將脑海里的旖旎摇走,却又突然想起那晚慕輓歌说起的绳子。
徐昭昭跟在他的身后,正想著该说些什么,就见他对著荷摇头,有些不解地问。
“律行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头不舒服?”
沈律行摇头,“无事,只是刚刚被阳光晃了下眼睛。”
“昭昭姑娘,那日在宫宴上,你將绳子扔下荷池的时候,可曾发现绳子有什么异常?”
徐昭昭心里“咯噔”一下,故作疑惑地问。
“律行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起来了,那日的绳子断了,莫非,律行哥哥是怀疑我?”
见她又要委屈,沈律行眉头狠狠蹙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绳子断得有些奇怪,想要问问姑娘有没有什么发现。”
“当时人多眼杂,我也没有顾上多想,如今想来,那绳子是那些宫人用来维护荷池时使用的,应当不至於如此不结实。”
徐昭昭见他並未怀疑自己,表情这才好了一些。
“既然荷池都有可能年久失修,更何况是不怎么常用的绳子呢,说不定是那些宫人惫懒没有发现。”
沈律行点头,慕輓歌落水的事情,皇宫里给出的结论是荷池年久失修,才会让她不小心失足。
如今徐昭昭说绳子时间长不结实,倒也听不出什么问题。
“昭昭姑娘说的是。”
说完,他便继续一言不发,徐昭昭在他身后直皱眉。
良久,徐昭昭也觉得这实在没什么看头,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话。
“律行哥哥,你说,父皇和母妃是不是嫌弃我了?”
沈律行摇头,徐昭昭知道他性子清冷不爱多话,又自顾自地问。
“既然不嫌弃,那为何他们已经確定了我的身份,还要让我等一个月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