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半夏询问,慕輓歌这才將那绳子递给她看,可半夏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半夏,你看这绳子两边的断口可有什么不同?”
半夏仔细看了半天,依旧摇了摇头。
慕輓歌拧眉解释,“半夏,后来你昏迷,我將你绑在身上,绑得很紧,又怕你沉到水里,特意打了死结,是以,最后夫君將我们救上来之后,是用刀將绳子割断的。”
“你再看另一端,那是夫君救我们的时候,被我们两个拉扯断的。”
半夏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端倪。
“小姐,你是说,这绳子在扔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割断了一些?”
慕輓歌点头,半夏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声喃喃。
“世子不可能会这么做,那么,就是绳子被送来的时候就被人做了手脚。”
慕輓歌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还有一人也有些可疑,不过,说出来,夫君未必会信,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
半夏有些不解,“我们被人害了,世子为何不相信我们?小姐,是不是你想多了?”
慕輓歌摇头没有说话,直到浴桶里的水都凉了,她都没想明白到底要不要说。
“小姐,水凉了,我们先出去吧。”
慕輓歌点头,主僕二人快速收拾妥当,这才重新回了臥房。
她们前脚刚回来,后脚沈夫人就带著云锦还有柳姨娘她们一起过来看她。
“好孩子,快跟母亲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輓歌抬眸,在房间里巡视一圈,却没有发现沈律行的身影。
“母亲,夫君还未回来吗?”
沈夫人摇头,慕輓歌又问。
“夫君是不是將昭阳公主找回来了?”
沈夫人沉默片刻,方才开口。
“他確实带回来一个姑娘,情况大致与昭阳公主吻合,不过,毕竟是皇家公主,身份还需要再仔细查查。”
慕輓歌瞭然,“想来夫君应该是被陛下留下来询问具体事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沈夫人怜惜地看嚮慕輓歌,“好孩子,你別多想,不管她是不是昭阳公主,你都已经是我的儿媳,就算是陛下,也不能……”
沈夫人到底没说下去,慕輓歌苦笑。
“母亲不必如此,既然夫君暂时回不来,那輓歌就先与母亲说说吧。”
沈夫人当即就要让所有人退下,却被慕輓歌给拒绝了。
“无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怕被人听了去。”
“其实今日我和半夏是跟著李怀玉一起出去的,我见她怀著身孕,却偷偷摸摸地离开,心中觉得有些不妥。”
“谁知,我们跟著跟著,就跟到了那荷池中,您也知道我们是第一次进宫,结果就將人给跟丟了。”
“就在我们打算回去的时候,不知是谁,趁我们不备,从身后推了我们一把,等我和半夏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掉进了荷池中。”
“半夏不会鳧水,我只得拖著她找了一处大荷叶借力,我们不知道坏人走没走,便藏在荷叶里面不敢出来,直到夫君赶来相救,后面的事情,母亲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