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再想,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总是反覆响起慕輓歌刚刚说的那句。
“如果本就是奔著公主去的呢?”
砚书进来的时候,沈律行浑身冰冷,额头也已经沁出许多冷汗。
“主子,你又在想公主的事情了?”
重重地嘆了口气,他立刻命人准备了热水,扶著他在浴桶里泡了一会。
见他回神,他才將他从浴桶里重新扶了出来。
“主子,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多想。”
沈律行点头,“我知道了,沈律知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砚书点头,“只有我们离开那日,二少夫人与他闹得厉害,第二日,两人便好得跟一个人一样了。”
沈律行挑眉,“他与那女人圆房了?还是沈律知答应不再去那外室那里?”
砚书脸色有些古怪,沈律行冷眸看他,他才回神。
“据说是二少夫人发现那李氏与人通姦,二少爷最近有些心灰意冷,所以最近消沉了不少。”
“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这李氏应当是被二少夫人给害了。”
沈律行一开始对慕挽蓉並不了解,但经过上次下毒之后,他特意让砚书查过,这女人是个心狠手辣的。
“去查查与李氏通姦的人是谁?”
砚书:“查过了,没查到,属下已经让人继续去盯著李氏。”
沈律行点头,摆手让砚书出去,他则躺在床上休息。
翌日,天还没亮,偏院的门就被人敲响。
慕輓歌听到响动急忙起身,却发现是沈夫人带人急匆匆地过来。
“輓歌,好孩子,你没事吧?”
慕輓歌摇头,沈夫人看著她身后的厢房。
“你与行儿分房睡的?”
慕輓歌脸色一僵,隨后尷尬点头。
“夫君有伤在身,儿媳怕影响他休息。”
谁知沈夫人却是冷哼一声,“行了,你就別替那个混帐掩饰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肯定是他一来就將你赶出房去了。”
慕輓歌:“……”
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很明显,沈夫人並不想听她再解释,拉著她就去了沈律行的院子。
沈律行昨夜睡得很晚,因此现在有些无精打采。
看到气冲冲的母亲,他本能地感到头疼。
“母亲,您怎么这么早过来,您不休息,別人还要休息的。”
沈律行一开口就要引战,慕輓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很识趣的没有开口。
沈夫人冷哼一声,“休息?你一个人睡不睡有什么用?”
知道自己儿子没有受伤,所以,沈夫人並不担心他的身体。
只是,经过昨日一事,她更加忧心他的子嗣问题,偏偏她刚一来,就发现这小夫妻竟然分房而居,如何能让她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