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最后的遗愿,是葬在妻儿身边。
陆老太太呆滯了许久,久到姜綰何时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
陆景年跟宋宝宝到餐厅吃饭,路过隔壁包厢时,忽然听到里面的人提到“姜綰”两个字。
他停下了脚步。
宋宝宝疑惑回头,走到他身旁,刚要问什么,透过包厢未合紧的门缝中传来女人的声音,“老齐,姜綰那贱人不过一个实习生,可她都要爬到我这个主任头上了!”
“哎哟,我的宝啊,你说的姜綰我知道,人家是三爷老婆,我实在是没办法啊…”包厢里,一名六十出头的男人搂著梁琳,心疼她。
梁琳穿了条貂皮大衣,里面是一条皮质连衣短裙,穿了丝袜。虽说四十好几的年纪,但打扮起来,丝毫不逊色於三十出头的成熟女人。
她坐到男人腿上,环抱他脖子,“那又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他们都要离婚了。再说了,我们又没必要亲自动手,谁能查到我们头上啊?”
齐姓男人端起桌上的高脚杯轻晃,沉思片刻,“那我替你想想办法吧。”
“老林,你真好。”梁琳主动亲上他,两人亲昵了一阵。
宋宝宝还想探进头去看,被陆景年一把揪住后衣领,拖走,进了隔壁包厢,宋宝宝才站稳脚跟,后知后觉道,“他们要陷害姜姐姐?”
陆景年嗯了声,心不在焉。
这个“老齐”的声音,他总觉得在哪听到过。
“那还等什么,赶紧告诉姜姐姐啊!”宋宝宝说著,已经掏出手机。
陆景年摁住她手,“不著急,先查了身份再说。”
宋宝宝恍然。
服务员进来点菜后,陆景年询问隔壁包厢预订的人是谁。
得知陆景年身份的服务员不敢怠慢,笑著回答,“您说隔壁包厢啊?我记得好像是齐忠先生。”
齐忠…
那不是苏城齐董,齐显的父亲吗?
他以前过年的时候跟父亲以及二叔去过一次周家,就见过齐家的人。
难怪声音熟悉,竟是他。
“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他夫人吗?”
服务员表情尷尬道,“这…倒不是。”
干服务行业的,接触到形形色色的客人多了,自然都是看透不说透。
尤其达官贵人带二奶三奶来吃饭的,都是常有的事,每次都会预订包厢,身份越高的越注重隱私,还会专门给看包厢的服务员一笔可观的小费。
说白了,就是“封口费”。
陆景年微微蹙眉,“那你可认识那个女人?”
服务员挠了挠头,思考片刻,“哦!我想起来了,那女人是我们经理的客户,听说还是华夏医学院的教授,应该是姓梁。”
入夜,陆公馆。
陆晏舟在书房处理文件,看了看腕錶,已经是十一点半。
陈管家端著咖啡进来,“三爷,都快十二点了,夫人还没回来呢,是加班吗?”
他眉头微蹙,医护人员要上夜班,他是清楚的。
说著,他拿起外套起身,“不用等我了。”
陈管家也没拦著,毕竟也知道他大概是去找姜綰了。
姜綰是十二点下班,准点,刚要走,梁琳忽然朝她走来,態度大转变,笑容很是亲切,“姜綰,之前的事是我不好,都是陆蔓教唆我的,我在这跟你道歉。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