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昨晚是指什么。

確实做了。

途中，姜綰一直看著窗外，面庞映在玻璃上的霓虹里。

“又生什么气？”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抬头，鼻息轻哼，“我怎么敢生气啊，陆三爷不陪良人美眷，来找我这个糟糠之妻做什么？”

男人掌心捏在她脸颊，重复她的话，“良人美眷，糟糠之妻？”

姜綰推开他的手，“陆家都给你安排好下一任老婆了，人家可是首富千金呢！你什么时候跟我离婚？赶紧的，我还著急给人家腾位置呢！”

陆晏舟瞭然，唇角轻轻一抿，笑出声，“我说怎么阴阳怪气的，吃醋了？”

“我不吃——”

“你不吃醋。”

陆晏舟接了她的话，直视她呆滯的表情，“嘴上说不吃，心里不是还介意吗？”

“你…”姜綰瞠目结舌，顷刻推开他。

像是被戳了內心，不愿意承认，也不想承认。

乾脆不说话了。

…

二人回到陆公馆，姜美娟母女不知抽什么疯，居然给他们煮夜宵，態度与白天时的跋扈天差地別。

“綰綰，侄女婿，辛苦一天也累坏了吧。”姜美娟从厨房探出头，“我熬了一些猪骨汤，可补了！”

陆晏舟將外套递给陈管家，视线落在她端上桌的一锅汤，波澜不惊，“多谢姑姑了。”

“客气！”姜美娟转头给他们盛上。

姜綰见她一副献殷勤的模样，也猜到別有用意了，她拉开椅子坐下，舀了一勺汤放在鼻间闻了闻。

程小艷看到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刚想要说什么，被姜美娟给扯住。

姜綰抬头，“你这煲汤的手艺不错嘛。”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姜美娟笑起来。

陆晏舟坐下，舀了一碗汤。

姜綰见他要喝，忽然开口，“烫，我给你吹凉了。”

她手刚伸出去，男人躲开，盯著她，“听话，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