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还有命玩?
旋即挤出笑,不忘拍马屁,“不愧是高哥,这一出场就把人震慑到如此地…”
“老板在车里等你。”高也面不改色打断话。
姜綰乾笑,扯了扯一旁发愣的文语寧,离开赌石行。
高也看著地上的人,走近。
对方颤抖,浑身都在警惕,“你…你还想干什么?”
“三爷让我给你们老板交代四个字,好自为之。”
…
外头,自当是用“惨烈”二字形容,文语寧带来的七八个保鏢,无不是鼻青脸肿的来到她身边,“大小姐,您没事就好…”
文语寧叉著腰,“你们怎么就不这么不禁打啊?”
保鏢也是委屈,揉著肿胀的脸颊,“他们人多啊,要不是里面那人出手,我们都走不了…”
姜綰拍了拍文语寧肩膀,语重心长,“他们尽力了…”
几名“伤残”了的保鏢护送文语寧回去,姜綰转身走向路灯下停泊的那辆卡宴。
男人单手扶住额角,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击在两腿交叠的膝上,整个人不露声色,却气態深沉,寒意四射。
姜綰坐进车內,水灵灵的眼眸忽而一转,犹如戏精附体,扑到他怀里,“晏教授,幸好你来了,我差点就走不出那道门,他们欺人太甚,嚶嚶嚶~”
陆晏舟垂眸看著怀里委屈唧唧的小丫头,指尖抵开她脑袋,“要哭可以,鼻涕別蹭我衣服上。”
她一噎,眼泪鼻涕说收就收。
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男人换了个坐姿,审定她,“不继续哭了?”
她若无其事整理假髮,装傻充愣。
陆晏舟气笑,扳过她脸颊,眼里是毫无波澜的幽深,“一个人也敢揭露赌石行的骗局,还是在黑市里,你有几条命折腾?”
姜綰整张脸陷在他掌心,被捏得变了形,声音含糊,“我没折腾。”
“我要是没过来,你现在,该怎么自保?”陆晏舟挨近她半寸,唇鼻贴上,似吻非吻,“靠文家丫头那几个中看不中用的保鏢?”
姜綰拿开他的手,“我怎么知道文语寧是带了几个拖油瓶,何况,如果是我一个人,我逃命的本事厉害著呢!”
他笑了,“这附近可没有河给你跳。”
姜綰语塞。
这是在嘲讽她太湖边茶楼被逼得水遁的事吧?
她別过脸,不搭理他。
高也此刻走到车旁,“老板,话已经带到了。”
他淡淡嗯,收回目光,“走吧。”
高也坐上了副驾驶。
回到帝临別墅已经很晚,凌晨一点左右。
陆晏舟扯下领带,岔开腿坐在沙发,姿势豪放不羈。
他將领带搁在桌面,抬头,“过来。”
姜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