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脸颊一热,火速脱离他范围,“你先帮了再说。”
她头也不回,逃之夭夭。
陆晏舟没忍住笑,他平生第一次这么编排自己…
江真走出会议室,没见到姜綰了,这才上前,“三爷,董事会採用了您所说的方案。”
陆晏舟敛住笑,幽深的目光掠过他,“你刚才是故意让她等在楼下的?”
江真怔愣,他確实是故意的,这点,没什么好隱瞒,“三爷,我实在是不明白,您回国不就是为了处理婚事的吗?”
陆晏舟鬆了松领带,他回国的首要目的,確实是为了处理这个捆绑式婚姻,但…
他改变主意了。
“查到她这三年的资金来源了?”
江真摇头,“没有…姜家没给过她生活费,她自己的学生卡里余额只有一百块,这三年就没进过什么帐…”
除了在金钱上面江真对姜綰是有一点改观,毕竟她若真是为了陆家的钱,这三年早就仗著“三太太”的身份挥霍无度了。
当然,也仅此而已。
在他看来,姜綰这个“草包”確实配不上三爷,可他却隱约意识到三爷对那“草包”似乎感兴趣了。
陆晏舟嗯了声,“撤掉对姜氏的制裁吧。”
“可您不是上午才…”
“给小丫头面子。”陆晏舟踏入会议室。
…
陆晏舟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她还在车上,就收到了消息。
姜綰赶来姜家时,客厅里只有姜夫人跟姜箐,没看到姜文德。姜箐坐在一旁涂指甲油,与姜夫人有说有笑。
她走过去,“我师父的遗物呢?”
“姐姐,爸可是说了,如果你还想要你师父的遗物,还是快跟三爷说解除了对姜氏的打压吧。”
姜夫人看她一眼,態度不好,“別忘了,你姓姜,才嫁给三爷几年,胳膊就往外拐了,一个死人的玩意都比姜家重要是吗?”
死人的玩意…
姜綰驀地发笑,想到师父的遗物还在他们手里,忍了,“私人的玩意你们放著也晦气,不如给我唄。”
姜夫人喊佣人到屋里拿东西,过了一会,佣人將盒子带下楼,交到姜夫人手里。
她欲要上前拿,姜箐却將盒子夺了去,“姐姐,不过是个破盒子而已,有必要这么伤爸妈的心吗!爸妈才是生你的人,你那个乡下的师父算得了什么?”
姜綰盯著盒子,一字一顿,“还给我。”
姜箐本想看她求饶,没想到她不上当,想到这,姜箐举起盒子,砸在了地上。
盒子重重击落在地,盖子与盒身分开,里面的物件摔了出来。
是一只平安锁。
链子断了。
姜箐见状,不以为然,“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嘛,还当宝贝了。”
姜綰疾步朝她上前,用力踹向她腹部,她猝不及防往后摔。
姜夫人甚至都没回过神来,便见她连同茶具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扎进掌心,她难以置信地看著姜綰,疼得哭出来,“姜綰,你竟然敢踢我——”
“姜綰,你疯了吗!”姜夫人回过神,呵斥,“她是你妹妹,你竟敢动她!简直是反了天!”
姜夫人扬起手欲要朝她挥下,给她一个教训,姜綰截住她挥下的手,推开,“你以为你还能打我第二次?”
姜夫人跌坐在沙发,难以置信的看著她,她眼神又冷又狠,是她在姜家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