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像普通的亚托克斯巫师大学的学生一样，住著两三人一间的学生宿舍，享受著最基础的待遇。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许多留学生的抱怨声尘器日上。
甚至有人当场就表达出了不满，叫囂著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要回阿库海姆去至少，也该给安排几个年轻貌美的学伴吧？
而亚托克斯巫师大学和恶魔之城对此的態度，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回应：
爱留就留，不留就滚，哪来的回哪去最好。
这么一番折腾，这些留学的巫师种子们不仅没学到半点关於蛊修法术的皮毛，反而闹的沸沸扬扬，成了整个大学的笑柄。
本地的学徒们在看到他们时，眼神里总是带著一种混合了怪异与鄙夷的神色，仿佛在看一群不懂规矩的巨婴。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我也试过在大学里传播欢愉的种子。”
“我刻意偶遇了那个被誉为『新生代天才”的女学徒特蕾莎，想邀请她共进晚餐，共度良宵..”
一个男留学生满脸阴沉地说道他这番话立刻引来了其他邪教徒留学生的关注，立刻有人兴奋且挪输地问道。
“得手了吗？你蛊惑人心的本事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普通的女人见了你都走不动道—“
“就连巫师之城里那些眼高於顶的天才女学徒也不例外。”
“这种穷乡僻壤里长大的女人，见识短浅，又怎么可能抵挡住你的魅力？”
“没错，你若是得了手，可別忘了我们大伙，”另一个信徒舔了舔嘴唇，放肆地笑了起来。
“让她也尝尝『群体欢愉”的滋味，那才是神赐予的至高极乐———“
“特蕾莎——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她离正式巫师只有一步之遥，天赋惊人。”
“若是能將她腐化，让她墮入吾主的怀抱，这可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蜜朵拉牧首会因此召见我们，让我们有幸亲临真正的『欢愉之渊””
听著其他人的缀和挪输，那名男留学生的脸上明显有些掛不住的羞恼，只是恨恨的说道。
“她她只是用那种看虫子一样的古怪眼神警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我甚至偷偷用了欢愉之神的力量，增强了自己的魅力，也没能让她多看一眼。”
“该死的！一定是这个鬼地方隔绝了吾主的力量，神恩在此地失效了！”
空气瞬间凝固。
几个邪教徒面面相，脸上那副志在必得的淫邪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茫然与挫败。
他们过去无往不利的手段，无论是財富、地位，还是欢愉之神赐的魅力，在这座恶魔之城亚托克斯，都变得有些无力了起来。
死寂般的沉默持续了片刻，一个信徒才闷闷地开口。
“我听说——城里有家妓院，叫『欢愉之馆”，名声很大。”
“甚至有些咱们阿库海姆的巫师，都会不远万里，专程乘船来此地挥霍千金，寻求一夜放纵。”
“我们不如去那里看看？或许，在那种地方，欢愉的力量会更浓郁，与亚空间的联繫也会更清晰。”
“我们也许能藉此联繫上蜜朵拉牧首，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眾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只好接受了这个提议·.
他们又不是真的来学什么所谓的“蛊修法术”，自然对巫师大学里的课程兴致缺缺。
这群来自巫师之城的留学生，在受到亚托克斯巫师大学的冷遇，一部分放弃了这段留学生涯。
而另一部分人则带著“来都来了，不如试试”的心態，旁听了几门亚托克斯巫师大学开设的课程。
《蛊修巫师基本原理》、《蛊虫特性与蛊方基础》、《蛊虫与法术的应用研究》““
这些课程听上去就枯燥无味，这几个邪教徒留学生自然是不可能去参与的。
但是—邪教徒留学生们惊讶地发现，那些上过了蛊修巫师课程的其他留学生们，几乎都脸上带著狂热的震撼，兴奋地討论著那个名为“蛊修”的全新巫师流派。
“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学理论！没有之一！”
“为什么阿库海姆数十年都未曾诞生过如此顛覆性的研究？”
“这一定是体制的问题，我不禁要问——”
甚至有几个留学生，瞬间態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立刻变成了那位伊凡·亚托克斯学者的拥护者，鼓吹起这种新兴巫师学派的厉害之处。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与这几个欢愉的信徒无关。
他们压根就不关注学术研究方面的问题，一心只想著到处传播欢愉的种子。
欢愉之馆，显然成了他们想像中的救命稻草。
在为首者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欢愉之馆所在的区域。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更加如丧考姚的打击。
“奢靡卡是什么东西？”
一个邪教徒留学生惊怒交加地质问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阿库海姆的巫师贵族，居然连一个妓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奢靡卡，是恶魔之城市政厅为特定人群颁发的专属身份凭证。”
欢愉之馆门口的守卫穿著笔挺的制服，面容如同雕塑般冷硬，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每一张卡的审批，都需经过伊凡·亚托克斯大人的亲自核准。它是尊贵身份的象徵，唯有持卡者，方可进入欢愉之馆，享受极致的服务。”
这番话差点让几个邪教徒当场破口大骂。
也不看看你眼前的是谁！
我们是tm欢愉之神的信徒！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欢愉邪教徒，还得经过市政厅的批准，才能搞瑟瑟？
这是何等的褻瀆！
而欢愉之馆的守卫接下来的话，则给这几个邪教徒留学生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看你们的装束，似乎是亚托克斯巫师大学的学生吧？”
那名守卫似乎是错认了这些留学生的身份，把他们当成了本地大学的学生。
“按照道理来说，你们是不允许来欢愉之馆的，这违反了你们的校规”
“不过吧，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进入其中消费的话———”
这名守卫努了努嘴，朝著街角的一个方向比划了两下。
“那边有黑市，偶尔会拍卖流出一些奢靡卡。价格嘛，几千到几万金镑不等，如果用新货幣恶魔之石，也得好几百块。”
“只要你们出得起价，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几千几万枚金镑？
这几个邪教徒留学生顿时惊呆了。
这笔钱，即便对他们这些巫师贵族的后裔而言，也绝不是能隨手拿出来的零钱。
就在他们进退维谷之际，一个邪教徒留学生悄悄扯了扯同伴的衣角，將他们拉到一旁的阴影里。
“我有个办法，”
他压低声音，眼神闪烁，“我们可以绕到后面，找找有没有窗户或者后门能溜进去———“
“这能行吗？怎么听起来像去其他贵族的家里偷听墙角—”
“你別管行不行了，就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吧！”
爭执声在阴影中响起，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双清冷而媚意的眼睛晴，早已从高处將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玄女百面伶站在欢愉之馆的顶层露台上，她的目光穿透下方的街道，精准地锁定了那几个鬼鬼崇崇的身影。
她对於情绪和力量的感应分外清晰，一眼就看出，这几个鬼鬼崇崇的年轻人身上，似乎有著些许腐败的欢愉气息？
“这股味道是不是主人曾经提到过的，叫什么来著？”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
“欢愉之神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