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你的未婚妻齐三姑娘,对瓶可是情有独钟,当日与本夫人爭抢,死活不肯撒手。”
“也是本夫人疏忽了,本夫人应当寻遍了全城,也为將军夫妇找来一对好看的瓶!”
越天策听得想吐血,容枝枝几乎就摊在面上告诉他,对方就是来报仇的!
可他也只得接著为自己辩解:“夫人,诸位大人,越天策与齐家三姑娘的婚事,当真是无稽之谈。”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越天策断是不可能避开了父母,独自在京城自决婚事的。”
容枝枝看出越天策已经濒临崩溃,却依旧没半分放过对方的意思。
接著道:“哦?越將军的意思是,此事你父母点头之前,你也不敢对外承认了?”
“若是如此,倒也是无妨!夫君养了几只海东青,传递消息极快,若是你有需要,我们相府可以代劳,传递消息好叫你父母同意!”
越天策听完脸都白了。
若是以沈砚书的名义,传去这样的消息,便是父母一万个瞧不上齐语嫣,怕也是会因著不想得罪沈砚书,將这桩婚事同意下来!
到了这会儿,他更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竟是为了齐子游那样自私不讲道理的人,得罪首辅夫人,他真是疯了!
事已至此,他苦笑著拱手道:“夫人放心,似从前那般不快之事,一定不会再发生!”
“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过在下一回。”
“若是叫在下娶齐语嫣,在下寧愿去死……”
齐子游本还在门后犹豫著,要不要出来,因为他若是出来当著眾人的面,逼著越天策娶语嫣,那会显得妹妹掉价不说,自己也跟著没脸。
可现在听越天策如此说话,分明就是一点面子没打算给语嫣留,齐子游登时就有些生气了!
而容枝枝见著了门后的一截衣摆。
料想大抵是齐子游在那里。
便是故意还给他们“兄弟二人”加了一把柴火:“罢了,日前那个瓶,越將军你也已经赔偿了,还给了一万两银票作为补偿。”
“既然越將军你当真没娶齐语嫣的意思,那本夫人就当自己今日白跑一趟吧!”
齐子游听到这里,再也不能忍了!
难以置信地走了出去,对著越天策怒喝道:“越天策,你在背后巴结容枝枝,给了她一万多两?”
难怪了!
难怪自己叫他拿出一千两给父亲,越天策都拿不出来!
这事儿被齐子游知晓了,越天策的脸色也僵了一下。
见越天策说不出话,齐子游恼恨地接著道:“我將你当兄弟,与你心连心,你却与我玩脑筋!”
“表面上帮我,站在我这边,私底下却是这等两面三刀的做派,你噁心不噁心?”
越天策本还因为自己私下赔偿,有些心虚。
可齐子游竟然骂到噁心上了!
他到底也才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他此刻也不忍了:“兄弟?有你这样的兄弟?”
“为了你和你妹妹,我沦落到倾家荡產的地步,你还要逼著我娶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只恨我自己太过自负,以为我报恩时,便是报答你们全家,也不在话下,没想到你们竟然自私不要脸到令我害怕!”
“你先前不是说恩断义绝吗?我真是求之不得!不如你现在就带著你妹妹搬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