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愣了一下,忙是拉了容枝枝一把:“首辅夫人,您还是別管了,魏姑娘和南姑娘的事,谁管谁倒霉啊……”
容枝枝置若罔闻,只是大步往那边走。
魏舒这会儿,还在骂地上那个人:“你以为自己陪在霍哥哥身边这么多年,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即便我当年退了他的婚,他心里还是惦记著我。”
“这几天你瞧著他维护过你吗?哪一回不是站在我这边?他已经答应过我了,他会取消与你的婚事,娶我为妻!”
容枝枝听著这话,心中一头邪火往上冲。
到了那跟前。
赶紧先去扶倒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和魏舒,见著了容枝枝,都嚇了一跳。
魏舒指著容枝枝:“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对方不是应当在京城吗?难道霍哥哥说的,今日有贵客来此,说的便是容枝枝?
而被容枝枝扶著的女子,在看见她之后,也颇为意外,也是与魏舒一般,没想到来的贵客是她!
容枝枝握著她的胳膊竟在微微发颤。
而她脸上戴著面具,与容枝枝对视之间,一双眼立刻就红了。
偏头过去不看容枝枝,低声道:“多谢姑娘。”
容枝枝见著她的反应,听著她的话,剎那间仿佛叫人浇了一头冰水,这一定是南梔,南梔认出她了!
可为什么……
她的话这么生疏?
她……不想与自己相认吗?
还有,南梔的声音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哑,像是几分艰难,才磨出来的声。
容枝枝颤声问道:“你不认识我?”
那女子垂眸道:“姑娘如此国色天香,奴家这些年,没有见过你这般出眾的人。”
容枝枝难以置信:“你……”
这会儿魏舒冷笑著开了口:“县主,不对,你如今应当是首辅夫人了。她一个又丑嗓子又难听的女人,怎么可能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还愁没法子杀容枝枝呢,没想到上天竟然把容枝枝,送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天助她也!
正是说著话,沈砚书和霍成煊也往这边来了,瞧著地上摔碎的茶杯,也不难瞧出此地发生了衝突。
霍成煊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砚书也担心地看向容枝枝。
却见容枝枝这会儿,根本都没注意到他,眼里只有她紧紧攥著的那个姑娘。
魏舒立刻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转头对霍成煊哭著道:“霍哥哥,我不过就是从此地路过,曾南这个贱人端著茶水,就往我身上撞,烫死我了……”
容枝枝心思一凛,曾南?是南梔如今的名字吗?
而魏舒说著,举起自己的手,可手上莫说是烫伤了,就是微红的痕跡都没有。
霍成煊偏头便对曾南冷声道:“你怎么这么恶毒?就因为我將魏姑娘收留在府上,让你照顾她两天,你就心生不满,故意烫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