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嫣听完之后,脸都嚇白了。
狱卒覷著齐语嫣,开口道:“还不是怕你死在这里了?吃吧,快点吃了给我闭嘴,日后莫要再说些不该说的了!”
反正,也说不出来了!
齐语嫣听完眼前一亮:“早知道骂容枝枝,能得这些美食,我便早些骂了!”
对面的牢房,齐子贤听见了,瞧著那些大鱼大肉,直咽口水。
甚至想问一句,自己现在开始跟著骂容枝枝,还有用吗?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齐子赋便警惕地道:“语嫣,不要吃,那些食物没那么简单!”
他这几日在牢房里头,警醒自身之后,脑子都清醒了许多,也逐渐找回了几分睿智来。
齐语嫣却並不相信自己的哥哥:“难道还能毒死我不成吗?哥哥你太小心了!”
“说不定是容枝枝把我们关进来之后后悔了,又听说了我骂她。”
“知晓我们一家都恨她,怕会叫她不能回到哥哥你身边,所以便遣了狱卒送这些东西来安抚我!”
齐语嫣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覃娉婷听完了这些分析,都有些紧张,好不容易玉曼华被关在內狱,容枝枝回了容家,夫君身边只有自己了,容枝枝可千万別回来!
她纵然已经知晓,齐家就是一坨臭狗屎之家,可她还能怎么办?
脸毁掉了,母亲养小白脸坏了覃家的名声,她不可能二嫁了,只能牢牢地缠著齐子赋了。
於是她还拉了齐语嫣一把:“你还是別吃了,她一给你就吃,如此岂不是很没面子?显得你半分操守都没有?”
她可是不能让齐家人被容枝枝一点美食,就重新哄了回去。
她是不在乎齐语嫣,可齐语嫣用完饭菜之后,若是齐家其他人也用饭菜,那可如何是好?
齐语嫣挥开她:“关你什么事,我同你关係是很好吗?”
这几日她们两个人住在同一间牢房里头,互相扯头已是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哪里会觉得覃娉婷对自己有半分好心?
“你就是嫉妒我能用美食,而你只能吃窝窝头,喝餿水粥。”
齐子赋想了又想齐语嫣先前的分析,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你別吃,这东西与枝枝应当没关係……”
他就是再自信,也不会觉得,枝枝会放著好好的首辅夫人不当,回来挽回自己一家。
然而齐语嫣昨晚掀翻了东西之后,饿了许久,哪里还听得进去齐子赋的话?
她只觉得,自己的哥哥怕不是还是同先前一样,死要面子。
他要他的面子去吧,別耽误自己享受!
想著,她將自己先前的贵女用饭的规矩,都放在了一边,抓了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
还对那些狱卒说了一句:“你们最好是叫容枝枝那个贱人,早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天天骂她,我还有许多难听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两名狱卒对视一眼,觉得这样十分好,也省了他们费功夫往她嘴里硬塞。
她直接用手吃的动作,几乎击碎了齐家所有人的最后一分骄傲,他们本也是百年勛贵,钟鸣鼎食之家,如今竟是与乞丐一般吃东西。
更令他们感到难堪的是,他们看齐语嫣吃得那么香,想想自己这段时间,在天牢半点油水都没吃到。
眾人都开始觉得馋了。
齐子赋到底是要面子,便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
但早就嘴馋的齐子贤,实在是忍不住了,对著齐语嫣道:“三姐姐,丟给我一个鸭腿,快!”
齐允听著,难堪得老泪纵横。
忍不住骂了齐子赋一句:“都是因为你这个脑瘫了一般的混帐,闹什么贬妻为妾,我们家才走到今天!”
“爱一个人就要她做妾,这种被猪拱了、被狗尿了的想法,你到底是如何有的?”
“你的脑子是与粪水一起醃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