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你如此待我,定会有报应!裴长意,徐望月,你们两个听好了,你们绝不可能好生在一起!绝不可能!”
裴长意一眼都不曾在看向徐瑶夜,只做不闻,看向徐御史的目光里却是带上了一丝担忧。
“望月今日也会回徐府,只是不知徐御史能否保证,未来世子夫人在徐府的安危?”
徐望月一日没有和徐府断绝关係,一日就还是徐家女。
要出嫁,轿必须从徐府出发。
可裴长意实在不放心,让她回去独自面对许氏和徐瑶夜这两个已然疯癲的女人。
徐御史諂媚地笑著:“世子爷儘管放心,世子夫人的安全我定然放在心上。”
“瑶儿需要静心养胎就留在自己院子里,轻易不必出门了。许氏既然如此关爱女儿,就搬去瑶儿的院子陪她一起。”
徐御史的话,让一旁站著的许氏再次红了眼。
在她发疯开口之前,徐御史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她:“你若是不服,就自请下堂回许家去。”
他已是忍了这个女人许久,再也不能忍她了。
徐御史这番话,连裴长意都不禁感嘆他的这位好岳丈,实在是个狠人。
看似温柔体贴,实则已经將许氏母女软禁起来。
不过如此甚好,他不用再担心徐望月在徐家的安危。
待他们再次走出棲梧院时,今日的闹剧已然谢幕,一切尘埃落定。
站在院外,徐望月低眸看了一眼仍被裴长意紧紧牵著的手,轻笑了一声:“世子爷还捨不得放手?”
“在你我婚期之前,我们不可再见面了。”
徐望月缓缓眨了眨眼,掩去眸底一掠而过的雾气。
那双往日总清澈见底的眸子变得极其沉静,藏著化不开的深情。
裴长意嘴角轻轻勾起,再无需介怀旁人目光,將徐望月搂入怀中。
她身上清淡的药味若有似无地钻进他的鼻尖,將他整个人拢住。
莫名躁动的心跳声,让他有些无法冷静思考,环住她纤细腰身的手轻轻收紧。
怀中的人儿轻呼了一声,裴长意这才清醒过来,此刻她还怀著身孕。
他眼皮轻颤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鬆开了手。
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克制,隱忍都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他们终於可以名正言顺地属於彼此。
裴长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道:“捨不得,这一辈子都捨不得放开手。”
徐望月瞬间脸颊通红,这可还是她过往认识,冷若冰霜的世子爷?
怎么眼下说这种话,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声量不轻,来往的丫鬟有耳尖的已然听见,都捂著嘴笑著跑开。
徐望月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一路烧到了耳根,往后退了半步:“你我婚期在即,世子爷还是去忙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裴长意轻笑著,连眉眼中都带上了笑意:“月儿如此心急?”
“裴长意!”徐望月气急,握掌为拳,不轻不重地砸了两下裴长意胸口。
她原是想要惩罚他故意逗弄自己,却见他神色微微有异,徐望月这才想到他掌心里有伤。
她瞬间心慌著急起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受了伤?还有別处受伤吗?”
见徐望月如此紧张自己,裴长意抽回了手,心头泛过一抹甚少有的暖流:“我没事,方才闯宫出来,与人动了两下手。手掌是握马绳握得太紧,算不上伤。”
他轻描淡写这两句话,听得徐望月心惊肉跳。
她低垂了眸子,轻轻吸了两下鼻子,再抬眸时,眸光水盈盈的。
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裴长意伸手揉了揉她的髮髻,听著前堂传来的喜乐,他嘴角微微勾起:“长远和王家小姐应该快拜堂了,月儿可想去看看热闹?”
毕竟下一次裴长远见到徐望月,可就要叫她一声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