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四准备先回去稟报情况时,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还有人在监视宗主,只是自己一直没能发现。他顿时警觉起来,心想: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宗主遭遇什么不测,那自己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於是,老四耐著性子,开始在周围仔细搜寻。起初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目標,就在他快要放弃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的电线桿有些不对劲。他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朝著电线桿摸了过去。
果然,那里藏著一个人。老四正准备悄悄退开,藏在暗处的庞资却猛地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自己,他瞬间警觉,可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情急之下,庞资毫不犹豫,一把飞刀径直掷了出去。
老四反应极快,连忙侧身躲避,可还是慢了一步,飞刀擦著他的胳膊划过,带起一道血痕。脱手的飞刀並未停下,径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后面监视何雨柱的一名士兵身上。
老四不敢久留,捂著伤口,急急忙忙地撤离了现场。他心中暗自咋舌:这人的实力竟如此之强,竟然能察觉到自己的踪跡,若不是躲得快,恐怕此刻已经栽了。
庞资见飞刀命中目標,站起身走了过去。那名被飞刀打中的士兵捂著胳膊走过来,一脸不解地问道:“队长,您这是怎么了?突然攻击我干什么啊?”
庞资看了看飞刀上沾染的血跡,又望了望四周,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心里暗道:看来刚才確实是自己看错了,並没有什么人。
老四踉蹌著回到自己的住处,清一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连忙上前问道:“老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老四摇了摇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刚才我去宗主门口查看,发现有不少人在监视宗主。本来想把情况都调查清楚,没料到其中有个人竟然发现了我。要不是我躲得快,现在恐怕已经折在那里了。”
清一长老小心翼翼地执起老四的胳膊,借著堂內微光仔细查看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伤口边缘泛著淡淡的青紫色,虽无明显中毒跡象,却隱隱有股阴寒的气息縈绕。他指尖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这伤口看著虽浅,皮肉外翻却带著股滯涩感,好在没淬毒。但上面残留的法力印记阴邪得很,得我用清心诀帮你化解掉,不然怕是会影响经脉运转。”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老四苍白的脸上,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沉稳:“最近这段时间,你就踏踏实实留在这儿养伤,別再想著往外跑、掺和外面的事了。”
老四一听就急了,挣扎著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却仍咬著牙道:“可清一长老,外面还有人盯著宗主呢!那些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这事我得赶紧告诉宗主啊,不然他的安全怕是……”
清一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你现在身上带著那人的法力印记,就像揣了个活靶子。只要靠近宗主的住处百米之內,对方肯定能感应到,到时候不仅你自身难保,还会暴露宗主的位置。”
他眼神锐利了几分:“那人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实力绝不弱。这次没抓住你,下次定会布下更严密的天罗地网,你再贸然过去,怕是会引火烧身,给宗主惹来更大的麻烦,明白吗?”
老四还想爭辩,嘴唇动了动,却被清一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清一长老忽然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行了,你要相信宗主。以他的心思縝密,未必没察觉到周围的异常。该怎么做,他心里早就有数,轮不到咱们瞎操心。”
老四低头想了想,觉得清一长老说得在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冒冒失失闯过去,说不定真会帮倒忙,反倒让宗主束手束脚。他嘆了口气,不再坚持,点了点头:“那……我听长老的,就在这儿养伤。”
清一看著他安分下来,心里却仍暗暗著急。他何尝不知道事態紧急,可眼下除了相信何雨柱,別无他法。宗主肯定早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这种时候,越是不动声色,越是稳妥——对方摸不透底细,才不敢轻易下手。
另一边,何雨柱在屋中已等了近两个时辰,始终没等到老四的消息。他端起茶杯,指尖摩挲著温热的杯壁,心里渐渐有了数:十有八九是自己被监视的事露了馅,老四怕是遇到麻烦了。能让老四连个信儿都传不出来,对方的实力定然不弱。老四多半是怕联繫自己时被对方盯上,才故意按兵不动,这是想先稳住阵脚。
既如此,自己更不能轻举妄动。何雨柱放下茶杯,眼神沉静——还是像往常一样过日子,先稳住对方再说。他心里清楚,上级那些人怕是从一开始就没信过他,毕竟当年那件事,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死无对证。可那又怎样?只要他守口如瓶,那段过往就永远是埋在地下的秘密,谁也別想挖出来。
白天,何雨柱换上常穿的青布褂子,打算去饭店看看。这段时间饭店全靠马华他们几个照管,自己这个甩手掌柜总该露个面。一来是了解下生意情况,看看帐目上有没有疏漏;二来也是做给外面盯著的人看——你瞧,我就是个忙著挣钱的普通人,哪有功夫琢磨別的?慢慢让他们放鬆警惕才是正经。被人像看贼似的盯著,这滋味太难受,他得想办法让这监视鬆快点。
“秀秀,我去饭店那边瞅一眼,看看马华他们把铺子照管得怎么样,一会儿就回来。”何雨柱走到堂屋,对正在择菜的马秀秀说道。
马秀秀抬起头,眼里带著关切:“去吧,路上当心点,別跟人起爭执。”她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察觉这些天气氛不对,只当是饭店里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