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议长说得对,议长,”蒙·莫思马急忙附和,“这不是您的失败,如果非要归咎于什么,那就是运气不好,应该怪情报部门没能及时发现这个威胁,还有参议院反应过度,是他们辜负了共和国,而不是您。”
伊萨德局长没有反驳,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情愿的默认。
“但我确实失败了!”帕尔帕廷大声反驳,猛地转过身,“我失败了,因为我一次次地任由参议院‘反应过度’!以防御之名,以保护之名,以安全之名……现在,我站在你们面前,身为共和国的最高议长,但同时我也是那个正一点点拆解共和国宪法的人!我们就差这么一点就要摆脱这场可怕的战争了!可我却还得在共和国又一个民主制度的残骸上签字?”
“不是这样的!”蒙·莫思马转向绝地求助,“您仍然可以否决这个法案,何况,它还没有提交到参议院!我向您保证,议长……我会竭尽全力反对这个法案,我不会让帕德梅和贝尔回到一个公民声音不再属于他们自己的共和国。”
就像他缓缓起身一样,帕尔帕廷又缓缓坐回椅子上,带着一丝羞愧整理了一下情绪,“我得承认,莫思马议员,你让我很惊讶,鉴于你和阿米达拉议员关系密切,我不太确定您是否还支持我。”
莫思马议员苦笑着说:“没错,纳布的议员和我在几个关键问题上与您意见相左,尤其是在分离主义危机期间,但我们都从未否认过,您只是在做您认为对共和国正确的事,我们谁都无法想象,坐在您现在的位置上,努力同时保证我们‘安全’和‘自由’,会是怎样的感受。”
“这绝非一条容易走的路,”尤达表示认同,“路上跌倒并不可耻,您仍能重新站起来。”
“没错,”加利亚大师瞪着伊萨德局长,仿佛在挑战他敢不敢反驳,“您仍然能让这条路变宽,与委员会妥协,这个法案还是草案,它还可以修改。您绝不能让它以现在的状态提交到参议院,莫思马议员对先例的担忧是正确的,但有一点她错了……我们允许进入参议院的每一个有害法案,都会让下一个类似法案更容易被提出,即使最终它会被否决。”
帕尔帕廷议长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双手微微抬起,仿佛在抓着某种无形的东西,仿佛绝地刚刚将他的灵魂归还给他。
“妥协,”他激动地喃喃自语,“对……我们仍然可以妥协,马斯,请告诉那些忠诚的议员,我不会成为那个以和平之名,签署剥夺共和国自由文件的人。”
蒙·莫思马差点瘫倒。
也许,在她自己公寓的私密空间里,她会这样。
尤达非常理解她的感受。
“一旦福罗斯特的事情曝光,法案仍需保留足够的执行力,以防止媒体引发混乱,”伊萨德局长警告道,然后退后半步,表示他已说完。
帕尔帕廷搓了搓手,陷入沉思,“现行法案试图过度纠正,与其设立这个新机构,不如暂时扩大全息通讯委员会对全息网的监管权力?这样,委员会就可以发布封口令,审查任何可能威胁公共秩序的媒体内容……”
莫思马议员又紧张起来,但还是长舒一口气,“我不喜欢这样,但我不能否认,这很可能是委员会最容易接受的方案,我会和我的党团以及忠诚者委员会谈,我向您保证,这个法案在进入参议院会场之前就会被否决。”
“我也得告辞了,议长,尤达大师。”加利亚大师欠身行礼,“恐怕最近我在参议院交了太多‘朋友’,往好的方面看,我能协助莫思马议员的事业。”
“拜托了,我的朋友们,”帕尔帕廷脸上满是感激之情,“非常抱歉占用你们这么多宝贵时间,尤其是绝地大师们……今天我欠你们所有人一份天大的人情,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协助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蒙·莫思马议员和加利亚大师离开去与盟友商议。
马斯·阿梅达瘫倒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伊萨德局长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东西,准备踏上返回军事行动中心的漫长旅程。
帕尔帕廷议长心不在焉地轻敲着办公桌旁的通讯器,仿佛在等待和平峰会传来的消息……
尤达离开办公室时摇了摇头,今天是个好日子。
毕竟,共和国又平安度过了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