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低头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道:“将军!何不问问军师?”
经昨日事,马超也知孙资见识不凡,急忙召来询问。
孙资洞察玄机,道:“既是斗智,必用诡计。将军现屯此处,乃独立一营,上下同心,只需稳守营盘,便足以应对。可若回了本寨.”
孙资语气转深:“不论是阎行还是司隶校尉,与将军都不是一条心。一旦刘备在外施压,内里再施以谗言挑拨,将军与司隶校尉或阎行之间稍有误会,则祸乱必生!刘备所谓‘公平’,乃以地利换我人和!险恶之至!”
马超悚然心惊:“竟是如此!好个狡诈刘备!”
随后,马超向孙资一拜,道:“幸有军师指点迷津!军师既知刘备意图,可有应对之策?”
论陷锋突陈,马超不惧刘备;论阴谋诡计,马超颇为头疼;此刻有孙资能看破刘备的诡计,马超暗道庆幸。
孙资拱手一揖,郑重道:“将军明鉴。回寨之后,主事之人乃司隶校尉,非将军也!将军只需谨守一点:凡事,务必以司隶校尉的军令为首!他欲守则守,欲攻则攻,将军切勿自作主张,亦不必强行献计。如此,便是最好的应对!”
庞德急道:“军师此言何意?如此一来,我等岂非无所作为?”
孙资正色摇头,语重心长:“此言大谬!若将军在此,我可献计助守;然在皮氏城,决策之权在司隶校尉。我若献计,将军用之则拂逆主将,易生嫌隙;不用则心不自安,坐失战机。此非应对良策,实乃取祸之道!将军若因疑虑或愤懑而与司隶校尉或阎行争执,则正中刘备下怀。我等未受敌间,反自生间隙,又何以御敌?故而不言,乃上策;暂时唯司隶校尉之命是从,乃安身之本!”
马超神色凛然,深以为然:“令明!军师洞若观火,所言乃是至理!速速整军拔营,即刻回寨!”
稍作思忖,又下令道:“令明!你且轻骑速行,抢先一步回城,将这两日我与刘备斗将情形,及刘备约战之言,原原本本报与司隶校尉知晓!”
“末将领命!”庞德虽然对孙资之言仍有疑惑,但对马超命令毫不迟疑,当即点起数名亲随,打马如飞,直向皮氏城奔去。
不多时,营盘拆尽。
马超望着缓缓坠落的日头,不敢耽搁,也率大军匆匆撤往本寨。
“如军师所料,马超果然撤兵了。”
看着匆匆而走的马超及关中兵马,刘备的嘴角泛起笑意。
庞统亦是眼神含笑:“将军欲令马超信服,便不能与马超厮杀太狠,否则将士怨恨难消,易生变数;既然不能与马超厮杀,那就只能换个人厮杀了。”
顿了顿。
庞统的眼角又生出戏谑意:“马超与将军对峙两日,不仅未折一兵一卒,反而还得了将军馈赠的蜀锦一匹,更是与将军约战皮氏城下。不论马超回去后如何表现,都难以打消钟繇的猜疑之心;马超之母又死于韩遂部将,虽然不是被阎行所杀,但阎行麾下的韩遂部将,必也会对马超这两日的行径起疑;而以孙资之能,又一定会劝马超提防离间计,劝马超唯钟繇之命是从。一腔真心换来的只有猜疑和忌惮,就算有地利,马超也定会被将军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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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