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各自握紧了武器,将缰绳挂上,双手握住武器,竟只以双脚控马。
而调转马头的马超,脸上的狂傲也被凝重取代,眼神锐利如鹰隼。
“托大了。河北双雄名不虚传。若非二人不愿与我搏命,方才我不死也得重创。”
马超这几年在关中诸将中无敌手,就连几年前差点以断矛刺死马超的阎行,如今也不再是马超的对手。
故而马超才会在斗将时小觑颜良,直呼让颜良、文丑齐上。
然而自己亲酿的苦酒,含泪也得咽下去。
既然当众喊出了以一敌二的大话,就不能怪对方胜之不武。
而在马超本阵,庞德心头却是焦急不已,有心想要上阵帮忙又怕马超责怪。
“孙军师,你有谋略,能否想个办法?马将军虽然英勇,但颜良、文丑也非善类,以一敌二,着实危险。”庞德看向右侧的轻甲青年。
青年正是被刘备派去投马超的孙资,凭借过人的舌辩之术也成功的当了马超的军师。
孙资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庞校尉勿要担忧,我料马将军定会无虞,此番斗将,乃是刘备诡计,岂能瞒我?”
庞德诧异:“军师此话何意?我听不太懂,还请明言。”
听到讨论声,杨秋也转过头来。
孙资眼角瞄了一眼杨秋,故意压低了声音,对庞德道:“沙场征战多以诡计为主,能以多打少绝不单打独斗,能速战速决绝不延误战机;而今刘备却故意下战书邀马将军斗将,此一疑也;斗将时又让名噪河北的颜良文丑以二敌一,此二疑也;刘备大旗左右,关、张、黄三字旗皆在,刘备只令其观战而不设伏,此三疑也。有此三疑,我料刘备今日只是想以斗将的方式,挫马将军锐气,而非是取马将军性命。”
庞德顿生不服:“听军师之意,刘备若想取马将军性命,易如反掌?”
孙资轻叹:“马将军用兵,勇猛有余,诡变不足。然而刘备用兵,却以诡辩为上。庞校尉可还记得,钟繇以伏兵计杀夏昭擒邓升结果反被刘备堵在城内三日不敢出城之事?夏昭、邓升以及那四千兵马都被刘备当了弃子,可见刘备用计之狠辣诡诈。倘若今日刘备以颜良文丑牵制马将军,再以伏兵突袭我军两翼,庞校尉能否在马将军不在时,稳住两翼?”
庞德顿感背脊发凉:“听闻刘备一向以信义为重,该不会如此”
孙资摇了摇头:“兵不厌诈。刘备与马将军素无交情,又何来的信义可言?”
谈论间,杨秋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孙军师既然能看明白,为何出城时不劝谏马将军?”
孙资瞥了一眼杨秋,轻笑道:“我只是军师不是主将,马将军要斗将,我岂能阻难?”
杨秋咄咄而问:“孙军师就不怕我等中了埋伏,你也会没命吗?”
孙资笑意不改:“身为军师,若连自身是否处于危险都判断不出,何其愚也?倘若方才我没看见关、张、黄三字旗,也不会留在此地观战了。”
杨秋眯了眯眼睛,心头依旧有疑虑,但也没再问。
而就在讨论间,却又听得阵阵鸣金声响起,却是刘备见马超开始喘气,担心再战会坏事,遂传讯让颜良、文丑回阵。
“扶风马超,果然有几分勇力,下回再战。”颜良虚晃一刀,迅速撤退,文丑亦是紧随颜良撤回本阵。
马超心头虽然惊疑不定,但气势不丢,举枪大呼:“颜良、文丑,你二人倒也有几分勇力,若是在刘备麾下呆不惯了,可来投我。”
“这马超,忒不识抬举,大哥怕他丢了人才让颜良文丑回阵,竟还这般大言不惭。”张飞忿忿道:“大哥,让俺出阵,俺非得让马超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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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