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什么都怕。
夜店的宣发就跟没宣发一样，全靠他自己剪辑预告片往视频网上还有雅博网上投稿，或许最大的宣发就是何大启今天发的那条雅博网微博，就连今天这个首映礼都没多少钱。
这电影厅不是租的，没给场地费，如果有付出的话，那就是几张海报加何大启一个电话。
陆杨生怕首映礼没搞好，因为他要靠首映礼的大学生来传口碑，这会儿明知道离正式开始时间还早，但是看著前排为数不多的人，陆杨心里依然七上八下的。
以至於回答这些提前来的记者问题的时候，陆杨有点心不在焉。
“陆导演，请问这是你第一部导演的作品么？”
“额……算是吧……我其实不是新人，我之前跟著寧昊师兄拍过电影，也跟著张义谋导演拍过电影，都是副导演，如果说是当主导演的话，这是第一部。”
“陆导演，我想知道……”
“陆导演，今天嘉宾都有……”
看陆杨一副初哥儿模样，台下的记者心里有数了，估计是挺无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提问起了陆杨。
可怜的陆杨，今天就是为了早点来现场看看布置，结果现在却被围攻了，给自己整得满头大汗。
正当心里越来越慌的时候，记者们突然集体转向了陆杨的侧后方。
没等陆杨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肩膀就被拍了拍，回头一瞅，寧昊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这让陆杨的心瞬间大定。
“寧导，请问第一次当製片人是什么体验？”
“寧导，这电影拍摄的时候您真的没自己掌一下镜么？”
“寧导，听说今天大启会来，是不是真的？”
寧昊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谁的问题也没回答，说了句：“各位请稍微，我先领我师弟去后台一下，马上就回来回答大家的问题。”
说完就拉著陆杨往后台走，边走边小声说道：“忘了跟你说说怎么放鉤子了，跟我去后面我教你两招。”
“放鉤子？”
“就是拋出来两个不大不小的爆点，比如男女主曖昧，或者拍摄的时候有某些人耍大牌之类的，当然这两种今天不能用，因为咱的演员都是自己人，所以你可以从其他地方找找爆点，你放心，记者们比你会起標题，不然你不放点料出来，你让记者怎么写？”
两人走到后台门口，寧昊笑著对陆杨解释了几句。
寧昊说的很明白，陆杨一下就懂了。
只不过他懂的方向有点怪，第一时间想著放点猛料的话，首选对象就是寧昊或者何大启，毕竟坑都是坑熟人么，其他人不熟，有点不好下手。
寧昊要是知道陆杨此刻在想什么，高低得给他三拳两脚，特么的，咱自己公司的演员都不让你坑，你却第一时间想的是坑师兄。
寧昊看著陆杨略有所思的样子，陪著他站了一会儿，然后就拉著他重新回到台上，准备趁著现在人不多先打个样儿教教实践，好好让师弟学学。
结果俩人回到台上还没等说话，就看到放映厅的三个门口开始不断的往里涌小姑娘。
“姐妹们快去前排占座！”
“大启真的会来么？”
“不一定，他雅博网上说的模模糊糊的，反正先占座就对了。”
瞅著这情景，寧昊微微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来打开雅博网，发现何大启五分钟前又发了一条微博。
好傢伙！五分钟就有人杀过来了！
何大启的这些粉丝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寧昊抬头看了看不断往里进的小姑娘们，乐呵呵拍了拍身边有些疑惑的陆杨。
“行了，你的基本盘有了，今天这放映厅肯定能坐满，而且估计位置还不够。”
陆杨闻言嘴巴嘿嘿著咧了起来。
晚上十点。
首映结束。
“请大家一定支持一下这部电影，顺便支持一下我的师弟陆杨。”
何大启拉著陆杨重新上了台，刚说了一句话，底下就有上千句等著他了。
粉丝们太过热情，自从何大启开完演唱会后就没怎么露面了，上次集结號庆功宴属於真庆功宴，当时华艺没邀请太多媒体，也没通知粉丝，前一阵黎名的婚礼也是差不多的形式，所以算起来的话，今天这是何大启过完年后第一次跟粉丝们面对面交流。
在尖叫声中，何大启把陆杨自己留在台上，然后对寧昊以及贾奶亮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从后台溜走了。
……
其实真到上映的时候，不管是何大启还是亚越的几个主管，以及寧昊还有徐光头他们，都对这电影挺上心的。
这电影多少带点实验性质，这帮人就是想看看这电影在宣发不高的情况下，能不能拿到高票房。
只要能超出两千万就行，那说明这个路子走的通，到时候就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安排一系列这种小成本电影了。
好在陆杨的处女秀还可以，也算是何大启抬了一手，虽然知道这电影里没有何大启，依然有不少他的粉丝来支持了一下。
首周票房达到了三千二百万，看到这数字后，眾人就知道这模式成了。
荧幕数量的增加对製作方还是有红利的，只要拍的还行，回本的可能性不小。
当然，陆杨的这个首周数据里面多少有点水分。
比如王晶就蛐蛐了何大启两句：“大启，你这雅博网发两条微博的效果，怎么比投个gg还狠，不行的话以后咱们公司的这些影视剧作品每次要上映或者播放的时候，你都发两条微博试试看。”
得亏何大启是个不爱捞钱的，这要是爱捞钱，说不定他还真试试了。
知道这模式行得通后，亚越这边一下子开了好几个项目，全是小成本喜剧片，主打一个用数量堆满市场。
两三百万一部电影，估计明年院线隔一个月就有亚越的作品上映。
这些导演都是寧昊还有张义谋面试的，投资不高，不管拍的好不好，能拍完就行，只要其中有一部成功了，成本也就回来了。
寧昊肯定不会拍这些小成本电影，但是他也没继续筹备疯狂的石头第三部。
当他拿著无人区的剧本给何大启看的时候，何大启那怕在片库详细的了解了一下这部电影前因后果之后，依然没劝说让寧昊別拍。
现在寧昊多少有点膨胀了，劝他反而不美，不如让他扎一头冷静冷静。
(本章完)